“嘿,誰規定挑戰一定要在白天,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豈不是更有意境?”夜魔插科打諢的說道。

寧凡聞言,不屑的嗤之以鼻,這純粹就是夜魔麻痺別人的伎倆,他肯定不會明說是為了破日箭而來,否則引起防備,他就更不容易得手了。

歐陽易顯然也不相信對方的話,說:“既然是挑戰,閣下是否可以報上尊姓大名?”

“嘿,我就是一個無名小卒,名字不值一提。”夜魔敷衍道。

“即便是無名小卒,也有名諱,閣下若是不據實以告,那就請回吧,我洪門是不會接受連自己名諱都不敢直說的人的挑戰的。”歐陽易斷然拒絕。

夜魔不以為然地說:“我這人有一個怪脾氣,既來之,則安之,從來不做半途而廢的事,既然來了,那我們肯定要好好地打上一場,我才會離開。”

“閣下既戴面具,又不說名諱,我洪門中人是不會再與你交手的。”歐陽易斬釘截鐵地說。

夜魔邪魅一笑,“不交手麼?那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在我的手下吧。”

話音方落,夜魔就衝了出去,他藝高人膽大,直接攻向了歐陽易,他看出來這裡武功最高的非歐陽易莫屬,唯有擊倒他,他才有可能取得破日箭。

這次專程為破日箭而來,他勢在必得!

這些年,他一直在四處打聽尋找破日箭的下落,卻不想破日箭早就不在國內了,所以他花費了許多年也杳無音訊,最近才偶然得知破日箭竟然是藏在洪門總舵。

夜魔明白洪門中高手如雲,其中肯定也不乏先天境界的高手,可他自從與青衣人戰鬥之後,就對破日箭越發渴望,即便是有風險,他也要冒險一試,奪走破日箭。

他相信自己有了破日箭就會如有神助,青衣人就不再是威脅。

面對夜魔兇狠的攻擊,歐陽易大吼道:“閣下不要逼人太甚。”

“嘿嘿,我就是逼你,你又能怎樣?”夜魔狂笑道,他發現現場還沒有先天境界的高手,而實力最高的無疑就是眼前的歐陽易,因此必須速戰速決,否則若是讓對方先天境界的援兵趕到,恐怕就不會那麼容易得手了。

夜魔可能不知道,他的運氣真是走了狗屎運,洪門的客卿如今並未在總舵,否則他就不會這樣如魚得水了。

歐陽易明白自己是退無可退,對方是鐵了心與洪門過不去。這麼多年,還從沒有人膽敢與洪門這樣肆無忌憚的為敵,他心中自然是怒火滔天,但更多的則是驚訝與駭然,因為他竟然看不出對方的實力深淺,但從對方身上所傳來的氣息與先天境界是如此之像。

“難道他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歐陽易被自己心底冒出來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既然退無可退,那就戰吧!

歐陽易沖天而起,大吼道:“伏魔陣!”

話音放落,只見人群中四個人猶如兔起鷹落,分別落在了夜魔前後左右四個方向。

這四人乃是洪門的長老,丁元也在其中,一個個都是五六十歲的老者,但一個個精神矍鑠,一看就是高手。

“伏魔陣?哼,我看你們能否困住我?哈哈!”夜魔不以為然地狂笑,如狂風一般衝向了丁元,顯然,他明白這個陣勢最弱的地方就是丁元,因為他很有信心先前那一擊已經重傷了對方。

可眼見他的手就要接觸到丁元了,眼前人影一晃,丁元竟然消失無蹤了。

他駭然四顧,卻發現四個人的身影都飄忽起來,彷彿自己置身於一個虛幻世界之中。

“這伏魔陣有點邪門!”夜魔立刻意識到不妙,這四人雖然單打獨鬥都不是他的對手,但聯合在一起竟然有這般玄妙的作用。

呼!

突然,他頭頂出現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