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紫鵑還有去給外祖父母祭奠燒紙,所以等那玫瑰姑娘的事一結束,就要趕緊去另外的墓地。

那玫瑰卻拉住紫鵑,非要問恩人大名,紫鵑說:“我姓葉,現在咱們也算長輩做了鄰居,你也不要一句一個恩人了。”

那玫瑰姑娘居然還問葉恩人的名字,還是那騎馬的少年——現在已經下來了,四處晃了一圈回來了——說:“你這人真傻假傻啊?人家姑娘的閨名能在這樣的地方說麼?”

那玫瑰聽了就很慚愧的樣子,她倒是長的挺漂亮,看起來不是個農家女,不過一身粗布衣服,葬父都要賣身,也是個窮苦女孩子,不懂也是有的。

紫鵑就笑著說:“你原來是哪裡人?家裡還有其他人沒有?到了你們主人家,會有人教給你各種規矩的。既然賣身了,人家也付了銀子,就去人家好好幹活。不管怎麼說,也有個安身的地方。”

那玫瑰使勁點點頭,又說:“我不知道是哪裡人,我跟著我爹賣藝為生的,走哪算哪。”

紫鵑心想,就是賣藝為生的,也應該有路引吧。不過一想估計這個玫瑰姑娘不認字,看不懂路引吧。就只說:“你以後到了主人家,就算主人家的人了,之前哪裡人也沒什麼用了。所以不知道也罷了。”

那玫瑰又問能在哪裡找她,紫鵑就說:“你以後到了主人家,就不能隨便出來的,也不能隨便去找人的,所以不用問了。要是有緣分,也能在這裡見到的。”

那少年又說:“人家有恩與你,你就不要給人家添亂了。”那玫瑰小姑娘就不說話了。

紫鵑對她友善的笑笑。才上車而去。

燒完紙,回到賈府,紫鵑和林黛玉她們說起,林黛玉不由同情起來,為了葬父賣身,結果才賣的十兩銀子,結果買了個棺材,最後卻還沒個埋身的地方。實在可憐。

雪雁本來坐在桌子邊做針線,這時候抬頭說:“十兩銀子不少了,我記得我被賣到林府的時候。才五兩銀子身價呢。”

紫鵑一時忍不住問:“誰賣的你啊?”從沒聽說過雪雁的家人。

雪雁倒是也沒什麼傷心的表情:“我後孃。我爹前頭去了,她就把我賣了。賣了就賣了吧,我到了府裡不多久就跟了姑娘,現在過得也挺好。再說家裡真的窮,我奶奶病了很多年,家裡已經窮的很了,不賣了我,我奶奶也沒藥錢,我小弟弟也得餓死。”

林黛玉就說:“雪雁在南邊的時候,還有攢下月錢。想要給她家裡捎回去呢。”

“結果好容易攢了錢,又終於找到了人能去捎回去,結果聽說我奶奶病逝了,我後孃帶著弟弟改嫁了。”雪雁說起來似乎風輕雲淡,其中的心酸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有多少。

林黛玉是個貴族名門出身,雪雁是個寒門小女。紫鵑是豪門家生子,各有各的經歷,不過都是孤女,也許是她們更容易親近的原因吧。

紫鵑不知道的事,那就是在某個她不知道的地方,正有人在議論她。

那騎馬來的少年回去覆命,不過主人已經不等走了,四處奔波才找到去了朋友家的主人。

他主人見他跑的滿頭大汗的進來,就笑罵:“冰雪,你又跑哪裡閒逛去了?我還以為你讓人拐去賣了呢。”

“爺啊,我倒是還沒讓人賣了,不過差點把您剛買的那丫頭賣了是真的。”那叫冰雪的少年倒是不怕他主子,還敢賣乖。

“賣了就賣了吧,反正就是想要把那些人打發走開一會兒。不過該回家了,你們還沒個影子,回去祖母大人知道了,又該唸叨我了。”那爺壓根無所謂那丫鬟。

“隨雲,你要上次不出事,你家裡哪裡會看你看這麼緊?”一個一起喝酒的公子哥兒說,這位紫鵑見了一定認識,因為不是別人,正是柳芳。

“你就幸災樂禍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