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稱帶人擒了三個對頭,在此等候已赴龍泉的次子花花太歲返回。冉峰倒也相信,殺豬宰牛款待臭味相投的府城鉅富。

這一來,冉峰毫無戒心,並未派人至村中潛伏,也未派人加強警戒。

艾文慈中了俞五的金蟬脫殼計,追了三十里方發覺上當,抓住了俞五的幾名爪牙,問出內情,惋惜不已,趕忙往回趕。經此耽擱,到達武溪亭村,天色已晚,踏入村口已是掌燈時分。

天氣奇寒,下了一陣小雪,村中家家閉戶,不見燈火。

小秋主僕已可行走,小姐不需艾文慈抱持而行。人得村來,艾文慈說:“看地勢,這兒想必是武溪亭村了,咱們先拔地方打尖,找機會摸清形勢,知己知彼萬無一失,不能冒險從事。”

“不可落店,咱們找一座村旁的住宅借宿,免露行藏。”小姐說。

“老弟有道理,在下上前叫門。”他點頭道,向村頭走去。

小巷的盡頭,有一棟位於梅林中的小木屋,屋四周栽了六七十棵臘梅,落花凋零,但餘香猶存,他上前叩門,並朗聲叫:“打擾主人,小可是錯過宿頭的旅客,尚請主人方便,請開門。”

久久門縫中漏出燈光,裡面有個婦女的聲音說:“毓兒,開門看看是些什麼人。”

“是,孩兒遵命。”宏亮的聲音答,聲浪直透屋外。

大門徐開,燈光耀目。門內站著一個雄壯如獅的少年人,眉清目秀笑容可掬,跨出門外閃在一旁,含笑欠身道:“新春期間,氣候惡劣道路難行,旅客不多見。諸位請進,歡迎光臨。”

艾文慈一怔,看少年人器宇不凡,談吐不俗,荒山小村有此熱誠好客的主人。委實罕見,趕忙抱拳施扎,笑道:“小可三人從府城來,錯過了宿頭,且因囊中羞澀,無力落店投宿,不得已打擾老弟臺一宵,尚請方便。”

一面說,他的目光掃過廳堂。廳堂不大,正面是神案,供著尚氏歷代祖先的神位,一看便知主人姓尚,按姓氏猜測,不像是祖籍本地的人,廳中收拾得一塵不染,四張竹椅,兩條短几。八仙桌上一盞油燈,翻開一本書,廳側有一座紡車,一位中年婦人坐在紡車前,停下紡紗的活計,正沉靜地注視著來客。婦人五官清秀,年約四十餘,有一雙依然明亮的眼睛,荊釵布裙,掩不住她雍容的氣質。

她徐徐整衣起立,離坐招呼道:“諸位爺臺不必客氣,貴客光臨,篷蓽生輝,只是蝸居不堪,只恐招待不周,尚請諸位爺臺休嫌簡慢,諸位請坐。毓兒快奉茶。”

艾文慈本來就年輕;兩個小花子又矮又小,在這位氣度雍容的中年婦人面前,怎敢放肆?放下行囊謝坐,顯得有點拘束。

毓兒奉上三杯香茗,笑吟吟地說:“諸位大哥請用茶,辛苦了。”

艾文慈離座接茶,笑道:“謝謝你,兄弟。小可姓李,行三,請教老弟中年婦人含笑介面道:“老身尚氏、小犬名毓,今年十八歲。寒家在此落村十年,自耕自足尚能度日。”

右頰有胎記的小花子放下茶杯,說:“小可姓蕭,名玉,那是舍弟,名秋,流落江湖,浪跡天下,好教伯母見笑。”

尚氏不住向兩人打量,眼中湧上神秘莫測的微笑,說:“三位貴客想必尚未進食,毓兒陪客人聊聊,為娘下廚替客人準備食物。”

“媽,孩兒去捉只雞來,可好?”毓兒興匆匆地說。

“不要你插手,為娘自會張羅。諸位請小坐,老身少陪。”

“打擾伯母,甚感不安。”蕭玉欠身說。

“哪裡哪裡,客人言重了。荒村僻野,難得住客光臨,諸位皆是在外見過世面的人,幸勿見笑,毓兒,男兒志在四方,你不是也想出外見見世面嗎?可以向三位大哥請教了。”尚氏含笑說完,下廚去了。

蕭玉破近桌旁,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