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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的不是。此時將錯處全推到羅氏身上,那真真是錯不了。
族長捻了捻鬍鬚,道:“說的有幾分道理。這羅氏不好好孝順公婆,傳宗接代,反而終日挑撥是非,教唆丈夫毆打婆婆,真是天理難容。若是我家媳婦敢如此放肆,即刻拉出去打死也是使得的。”
翠姑一聽,喜上眉梢,除了羅氏,她的侄女就可以更順利的嫁給劉俊。要知道張蘭雖然難纏,但是劉木匠一手木工手藝聞名鄉里,劉木匠家殷實的很。若是這媒做成了,不光有一大筆謝媒禮收,以後成了親戚常走動,還能時不時來混個吃食打打秋風。
“族長說的是。”翠姑忙附和,“我隔壁家的王婆給人接生了三十多年,我剛叫王婆瞧過了,說羅氏難產傷了根本,以後再也生不了了。既不能傳宗接代,又不孝順婆婆,這樣的媳婦要來有啥用?我看啊,即刻將羅氏拖到劉家祠堂,家法處置,打死了乾淨。省得叫村裡那些個不懂事的年輕媳婦學了壞樣子,也回去挑唆丈夫打婆婆。”
跪在地上的劉俊臉憋的鐵青,道:“娘是我傷的,與我媳婦無關!翠嬸子你莫要血口噴人了!”
翠姑砸吧著嘴,道:“俊娃,這會子還要維護那狐狸精,想必被迷的不清。嬸子也不怪你,小夥子嘛,年輕不懂事難免叫有心人挑唆了。待日後嬸子給你說個懂事能幹聽話的新媳婦,讓你抱上大胖小子,你就知道現在嬸子是為你好了。”
劉俊老實巴交,自然說不過伶牙俐齒的翠姑,只是眼淚滾滾落下,帶著哭腔央求族長:“三爺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傷了我娘,跟我媳婦無關。你要罰就罰我,小婉性情最是溫婉,素來孝順,若是族長不分黑白打死了小婉,那我也跟著小婉去了!”
“糊塗!”族長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張蘭蘭看著眼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只覺得飄忽忽的彷彿在看大戲,這會才回過神來,勉強從原身混亂的記憶裡整理出兩件重要的事:
第一,兒媳婦羅氏難產了兩天,現在生死不明。
第二,羅氏生的女娃,被原身仍進過尿桶裡,雖然被劉俊及時撈上來了,可是保不齊孩子有沒有性命之憂。
張蘭蘭可不想一穿越來就見到兩條人命,尤其是這兩人還是因原身的過錯而死。雖說這身體的靈魂換了,可若是這兩人有個三長兩短,她真真是一輩子難安。
張蘭蘭剛理清思路要說話,就見到有個婦人掀了門簾進來。這婦人正是與翠姑一起來的芳姑。
芳姑不是一個人進來的,她竟然拖著個人!
張蘭蘭定睛一看,那個人不正是昏迷不醒的羅婉麼!
羅婉臉色白的像紙,整個人單薄的像紙片,一路被拖了過來,本就帶著血汙的衣褲混著泥,簡直像一塊被人丟棄的破布。芳姑麻利的將羅婉拖進屋,順手往地上一扔。羅婉“咚”的一聲栽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婉娘!”劉俊瞧見自己只剩一口氣的媳婦竟然被人從產床上拖了過來,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了按住他的兩個大漢,撲向羅婉,脫下外衣裹著羅婉嚎啕大哭起來。
跟著芳姑身後進來的,還有個婆子,正是王婆。王婆手中抱著個光屁股的嬰兒,身上連塊布都沒裹,就這麼光著身子縮成一團。
“你們真是……夠了……”張蘭蘭揉著腦袋,她不過剛穿越過來半柱香的功夫,一場封建鄉村人倫大戲就活生生在她眼前上演。
蠻橫惡毒的婆婆,懦弱的兒子,逆來順受難產的兒媳,剛出生就差點被自己親奶奶溺死的女嬰,還有一群不知打哪個旮旯角落裡鑽出來“主持正義”的男男女女,竟然要活活打死剛生完孩子的產婦。
“愚昧!簡直是一群畜生!”張蘭蘭一顆心被憤怒燒的火紅火紅,張蘭蘭默不作聲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