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的孃親戳了戳劉裕的額頭,道:“我女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叫你好看!”

劉裕並不傻,他已經明白了自己是中了人家的套。這些人肯定是提早埋伏好,就等自己往裡頭跳。

劉裕被捆了個結實,由兩個壯漢架著,往村裡走。

走了一會便到戲臺那處,村民們正看戲呢,就瞧見劉裕被人五花大綁帶了過來。劉景一眼就瞧見弟弟被人捆了,立刻衝了過去想把人搶過來,可奈何對方人多勢眾,被人架著過不去。

“你們捆我弟弟作甚!還有沒有王法!”劉景怒道。

“劉景,你弟弟輕薄了我女兒,我不捆了他,我女兒怎麼辦?他壞了我女兒的名節,若是不娶我女兒,就是要逼死她!”粗壯婦人站出來道。

劉景定睛一看,臉色一下子陰沉了起來。這婦人劉裕不認得,自己可認得,不就是族長妻弟的媳婦李氏麼!

原來是叫族長以遷墳威脅不成,便想出這下作招數,想逼劉裕娶她女兒,真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俊娃,去叫族長來。”劉景道。

劉俊帶了幾個族裡的男丁,飛奔去找族長。

“你叫我姐夫來也沒用,誰叫你弟弟色膽包天!”族長妻弟名叫常波,生的一副無賴樣,賴了吧唧的往劉景面前一站,“你弟弟瞧了我家麗兒的身子,就得娶她!”

誰瞧她身子了!劉裕急的不行,奈何嘴被堵上,只能乾著急,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我家裕娃人品正直,斷不會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你少血口噴人!”劉景怒道。

劉家的秀才的被人抓了,雖說是族長妻弟一家抓的,但是劉家村的村民可不管,族長妻弟算啥啊,護著自己族人才是要緊。

劉家村的村民立刻嘩啦一下將常家人圍了起來,劉裕可是劉氏一族的光榮,全村人都指望劉裕出人頭地,將來好沾沾光呢,哪能隨隨便便叫他們捆走了!

雙方正在僵持之際,劉俊帶著族長趕來。

“瞧瞧他們做的好事!”劉景恨的牙癢癢,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別人不知道族長用遷墳逼親的事,可族長自己心裡知道。劉景只是顧及族長的面子,方才才沒講事情給抖出去。族長一來,瞧這架勢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上次逼親不成,族長自己想明白過來,也斷了那念想,畢竟門不當戶不對的,劉景家肯定不會吃這一套。反過來族長還勸他小舅子別打劉裕的主意,將常麗另擇個人家嫁了。

可誰料常波就跟吃錯藥似的,硬是看中了劉裕,而常麗也一門心思想當秀才太太,族長見勸不動,罵了他們一頓作罷。誰知道他們竟然動了歪腦筋,做起了這番不要臉的事。

族長頓時覺得,自己在劉景那僅剩的一臉顏面,被小舅子一家丟光了。

“姐夫,你來的正好,你做長輩的,定要給麗兒做主!”常波道。

“是啊,姐夫,我們麗兒是個好姑娘,不能白白叫人欺負了不負責!”李氏跟著道。

“你們真是不爭氣的東西,哼!跑出來丟人現眼,還不快把人放了!”族長一拍大腿,論親疏遠近,常波是他小舅子,可劉裕還是他堂侄子呢!

“嗚嗚嗚,我沒法做人了,不如死了,省得累的爹孃族人丟臉。”常麗嗚嗚哭著,立刻就要撞柱子自盡,被她兩個哥哥攔著。

“你瞧你瞧,這都要逼死人啦!”李氏嚎哭起來。

族長真真是被搞的頭疼,道:“你們先把人放了,起碼叫他說說是怎麼回事。”

旁邊劉姓的族人有的都拿了鋤頭過來,做好了一言不合就動手搶人的準備。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常波有些慫,便叫人把劉裕嘴裡的布去了,繩子解開,叫兩個兒子一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