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碗。

吃了早飯,張蘭蘭道:“昨個凌兒來跟我說,我就知道您老心裡頭不痛快,今個我家掌櫃的和俊娃都不去鋪子了,我們從鋪子裡調了三輛馬車,咱去城郊痛快玩一天散散心可好!?”

章夫子立刻笑道:“好好,小牡丹這主意好。我這把老骨頭,再不出去曬曬太陽,可就要發黴了!”

準備好外頭吃的飯食,一家人上了車,把輪椅也帶去,挑了快山清水秀的地兒,各自玩耍起來。

郊外地表不平,自己搖輪椅吃力,劉秀便同章凌一塊推著夫子。

“秀兒,叫你受委屈了。”章夫子拍拍劉秀的手背,很是看不慣自己兒媳欺負人家小姑娘。

“可不是,可委屈了。”劉秀扁著嘴,湊過去,道:“爺爺今箇中午得多吃兩塊紅棗糕,那可是今個我起了大早特地做的。大夫說爺爺吃紅棗好,您要不多吃兩快,我可不得委屈的很。”

章凌跟著湊趣,道:“爺爺您就疼秀秀吧,趕明個我得離家出走,人家問起來,我就說我爺爺光疼我師妹,感情我是撿來的!”

“你這孩子!”章夫子被兩個孩子逗的哈哈大笑,被陳氏搞的那點不痛快煙消雲散。

張蘭蘭挨著丈夫坐著,兩人瞧著那祖孫三個笑的開懷,張蘭蘭對劉景道:“夫子心裡頭舒坦就好,我可怕他被氣著了。老人家不能受氣,心平氣和笑口常開才能長命百歲。”

“小牡丹說的是。”劉景學著章夫子的叫法,笑道:“若夫子她兒媳找上門,咱們咋辦?”

張蘭蘭雙手一攤:“涼拌唄。她氣走了自己公爹,又不是咱們拐走的。哄不哄的回去看她本事咯!”

難得一家人玩的開懷,直到太陽落山,劉家三兩馬車才緩緩駛入城內,等到到家,天已經黑了。

陳氏留下守著的婆子早就困的眯瞪了,被馬車聲吵醒,瞧見劉家人帶著老太爺少爺回來了,忙一溜煙的跑回去報信。

陳氏同章薇等了大半天,如置身油鍋般難受,這會終於瞧見報信的回來,簡單問了情況,陳氏趕忙帶著女兒婆子提禮上門。

劉家大門緊閉,陳氏叫婆子敲門,敲了半天,才有個打著哈欠的小丫頭將大門開了個縫。

全家人玩了一天,都乏得很,回來早就各自休息了,春兒剛睡著,迷迷糊糊被吵醒,開了門黑燈瞎火的看不清楚,只見是個臉生的婆子,便衝那婆子咕噥道:“你找誰?”

那婆子笑道:“姑娘,我家夫人來拜訪你家主子。”

春兒睡的迷糊,打了個哈欠道:“哪有大半夜上門拜訪的?又不是有啥急事。我家主子都睡了,你們明個再來。”

啪嗒一聲,春兒關了門上了門閂繼續回去睡了。

堂堂官夫人提禮上門道歉,竟然被個鄉下丫鬟關在門外吃了個閉門羹!

陳氏氣的手都抖了。

“夫人,要不我再敲敲門?”那婆子小心翼翼問道。

“鄉下丫頭就是不懂規矩!別敲了,回去,都回去!”陳氏臉色鐵青,帶著女兒拂袖而去。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回屋,陳氏氣的睡不著,在屋裡繞圈。

“娘,彆氣了,這大晚上的,去拜訪人家確實不太方便。”章薇跟著勸道,“娘睡吧,明一早咱們再去。”

陳氏憋了一肚子氣,可也沒其他方法,只得睜著眼睛到天亮,頂著兩個黑眼圈,一大早就領著女兒登門道歉去。

陳氏來的時候,劉家人並章夫子祖孫正在吃早飯。

章夫子昨個玩的開心,夜裡睡的沉,一大早精神極佳,心情也好,瞧見兒媳來了,立馬擺出一副公爹的嚴肅樣兒。

張蘭蘭瞧著章夫子,差點沒笑出聲來,剛才還一口一個“小牡丹”的喊著,非要劉裕劉清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