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遇到你,我不會娶那些女人的……”他將頭斜靠在床沿,眼神暗淡。

“既然不肯給我孩子,至少也給了我一個我心儀的女人——”他望著她的背,眼神痛苦,“可卻是一個我留不住的女人。”他抱頭。

然後他背靠著她躺下,二人一夜無語無眠。

楚君沒想到,她本來還想給大家一個和平完美的結局,卻還是有人不識趣的送上門來找晦氣。

“你是什麼身份?”春蘭狐假虎威,“見到二夫人還不行禮?”

“二夫人。”楚君應付似的蹲了一下。

“你——”春蘭舉起手來正要落下。

“春蘭。”陳敏慧假模假式的解圍,“你先退下。”

“是。”春蘭臨走時用眼神警告楚君讓她小心點。

楚君也免費送她一記白眼,——想嚐嚐她的無敵小擒拿手?隨時奉陪!

“你叫小君是吧?”陳敏慧注視著她。

“是。”明知故問。

“我昨夜看到相公進了你的房……”她眼中閃過怨毒。

“是嗎?”想要她作什麼表情?無地自容?悲憤難耐?視死如歸?嬌豔欲滴?……

“今早我又看到相公從你房裡出來……”怨毒更深。

“哦?”楚君挑眉,雖然是最不想碰到的情況——老婆找上門。但她還不想示弱。

“你們是不是……”

“沒有。”至少昨晚沒有。

“是嗎?”陳敏慧一臉的不相信。“那他在你房裡幹嘛?”

“吵架。”楚君看陳敏慧不信,好心解釋:“我想讓他賠錢了事,他非要等我的手好了才放人。”

“哼!”她睨她,“你認為我會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

“相公……”她瞪著楚君,“什麼時候接你進門?”

“不知道。”她才不會進門。

“本來,多你一個也不多,”她還有兩個對手,多加她一個也不算什麼,可是,她看不慣楚君的目中無人,“可你實在是太沒有禮數了!”需要她好好教教。

“再怎麼說,你都是最小的,又是丫頭出身……”

“哼!”楚君冷哼一聲,——那又怎樣?勞動人民最光榮!

“於情於理你都應該對我——們恭敬些……”

“是嗎?”楚君非常討厭被別人指教,特別是關於禮貌。

“相公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她靠近楚君,“若不是家裡出了老三的事,他就不會避到‘荷園’來,也不會被你勾引……”

“不是我勾引他,是他強迫我。”說強暴好像太牽強,楚君費心的解釋。

“他……他,強……迫你……”張口結舌。那是相公的作風麼?

“您不用費心跟我講這麼多廢話,開門見山的直接說就好了。”

“我……”她還不好開口。

“我不打算進門。”明白了吧?

“那你……”

“找到機會我就會走。”行了吧,再繼續下去,她的禮貌就要瓦解了。

“是,是嗎?”不太相信,這女人表現得太冷靜了。

“如果您能每天都拖住老爺讓他別來找我,”她頓了頓,“我感激不盡。”她轉身出門,留下呆楞的陳敏慧。

楚君一個人坐在亭子裡發呆——

“我不想傷害別人……”她回想著自己和老鄉們的對話。

“不可能。”宋秋含嚴正指出她的天真無知,“從你出生開始,就是建立在母親巨大的痛苦之下,你註定了一生總要傷害那麼幾個人,不論身體還是心理……”

“是嗎?”她想到了周桐尉的夫人痛苦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