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這個東西,你是有的!”莉季婭帶著鼓勵的語氣道,“那天夢想成真不是很開心麼。”

見機不對的林野馬上岔開話題,他需要一點時間緩衝一下,總是高強度的交公糧他也受不了,轉而問起了一些濱海邊疆區的內部的問題,爭取時間恢復體力。

俄羅斯在蘇聯解體之後,面臨的還是左右問題,其中左右問題當中包括了親西方的路線和歐亞主義,什麼叫左什麼叫右?按照大多數國人的想法,左右的區分主要體現在政治訴求的提倡上,左派較為激進,提倡社會主義,而右派較為保守,提倡資本主義,總而言之,兩的唯一區別就在於一個姓“資”還是姓“社”的問題上。

現如今,左右的區分已經不僅僅限於一個“資社”的異同了,更準確的說,兩的區別主要在於一箇中央權力上。左派主張更加全面、更加具體、更加有效的中央集權,而由此出,他們在政治上提倡削多地方權力,加強中央控制,在經濟上則提倡更大範圍內的國家宏觀調控。至於右派則與此相反,他們提倡更大範圍內的民主以及更加自由的經濟市場。

左右的分別從進入新千年開始,已經不能完全概括俄羅斯的政治版圖。畢竟那是契丹人和久加諾夫之間的爭鋒,從久加諾夫在一九九六年反撲失敗開始,兩敗俱傷的雙方開始了新一輪的合縱連橫,從那個時候開始,契丹人就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萬一不把後事交待明白,很可能被接任者拎出來掛路燈。

不過契丹人有一個先例可以遵循,那就是戈地圖的下場,他雖然對戈地圖極盡羞辱,卻也為了防止戈地圖魚死網破,保證了戈地圖一輩子的安全。戈地圖之所以願意下臺,源自於契丹人做出的安全保證,讓戈地圖安度晚年。執行者就是克格勃的第九總局。後來站穩腳跟的契丹人處於對克格勃的忌憚拆了這個叱吒風雲的部門,但原來的保證還在繼續。否則按照戈地圖的豐功偉績,早就應該被幹掉了。怎麼可能在蘇聯解體之後不被暗殺呢。就是因為蘇聯最強大的部門在保護他。

有這個先例,契丹人選擇的人選就必須侷限在那個他親手拆掉的部門當中。這個人地位不能太高,否則他的知遇之恩可能分量不夠,最終大帝出現在了契丹人的接班人序列當中,因為大帝代表的就是契丹人希望下臺之後,能夠保護自己的部門。

親手拆掉這個讓他如鯁在喉的部門,然後又重新聚集這個部門的力量來保護自己,雖說有點自打自臉,但為了性命也不是不可接受的。最終他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大帝上任自後便表示既往不咎,因為他們這些安全官員還有別的是那個要做,俄羅斯已經積累了太多的政治力量。

這一切的運作,讓那個早在七十年代之後就膨脹過分的克格勃換了一張皮都回來了。安全乾部變成了安全官員,這些人重新取得了安德羅波夫時期的權威,第一步就是收拾掉地方勢力,這是他們最拿手的東西。

尼古拉耶夫雖然黑幫,但其實黑幫這個身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是他是地方割據力量的一部分,雖然並不是最重要的那一部分。這和莫斯科的安全官員力量是格格不入的,這兩方天生而且必然成為政壇上的對手。

這些安全官員當然需要建立一個馬甲,比如這個馬甲的名字,統一俄羅斯黨。實際上這個黨派的組織結構遠遠不如師承蘇聯的久加諾夫,綱領也沒有任何一點出奇的地方,完全就是安全官員避免吃相太難看,在克里姆林宮大帝的授意下建立的大帝支持者群體。

做好這一切之後,就可以更容易的清洗地方勢力,順便壓制久加諾夫。他們這些安全官員當初雖然為了保衛蘇聯而戰,可那段歷史翻篇了。他們已經做出過自己的努力,沒有成功的保衛蘇聯,安全官員認為這不是自己的問題。

而且形勢變了,他們完全可以走到前臺來,光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