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可就是被那陣圖擋住了一直沒能進來過。這次巧施妙計跟蹤馬大年他們才總算是得償所願,自然是想看看他守護的這座寶庫裡到底藏了多少珍品。

這靈虛子在民國時期就是縱橫西南的“倒鬥高手”,對文物和古代歷史軼聞那是如數家珍的。他一邊和雷濤一起開啟了那些大木箱,一邊向雷濤吹噓他的那些傳奇經歷。

他本名邱遜臨,湘南人士,出生於1925年。那時正是民**閥混戰的年代,他從十三歲起就跟著他叔叔在湘、川、滇、黔等地偷墳掘墓,倒是練的一身的本事。

“後來解放了,像我們這種人,那是新社會新政府打擊的物件,我叔叔就是被政府抓住之後鎮壓了的。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可沒有身份戶籍,根本就無容身之地……”

他八十多了,雖然身體硬朗,但常年在山中道觀生活,而且這段往事他也很少提起,雷濤剛剛和他閒聊的時候,說到了這個話題,倒讓老頭開啟了話匣子。

他雖然是個盜墓賊,但常年和這些文物古董打交道,學識倒很淵博,特別是對於一些軼聞野史那更是稱得上“民間專家”級別的了。

當年他在川西地方誌中看到了一段軼聞。說的是三國末年,由於後主劉禪昏聵,大將姜維受宦臣黃皓排擠,避禍在外屯田。姜維當年屯田之地就在邛川,根據邛川地方誌的記載,姜維在營山劈山鑿窟囤積了大批軍資糧草,作為戰備之用。後來晉軍入川,奉車都尉黃皓又將大批宮中珍寶盜出埋藏在營山附近。

根據這地方誌中的殘篇斷章,他推測在營山之中應該有一座三國藏寶庫,早年間他也在這裡查探過,可一直都沒有什麼線索。後來由於政府的鎮壓和嚴格的戶籍管理制度,他沒了落腳之處,就想起在這營山中有座道觀。他化名“靈虛子”,偽裝成了遊方道士在這青雲觀落腳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數十年。

“這可是和田羊脂玉啊……光這一套玉璜配飾若是拿到國外去拍賣就不止八百萬了!”

“這時東漢彩陶……”

“這是蜀簡……”

靈虛子和雷濤開啟了這些大木箱,看著這木箱中的東西,每發現一件珍品古董,他都要感嘆一番。那樣子就好像把東西賣虧了的似的。

“道長,我有一點不太明白,您現在都八十高齡了。錢財本是身外之物,您把這些東西賣了之後,打算帶著這些錢去哪兒呢?”雷濤對靈虛子問了一個問題。

靈虛子被雷濤這麼一問不由得嘿嘿一笑道:“老頭子當年有個女人,他給我生了一雙兒女,如今他們都在國外生活。這些年我們也有書信往來,前年我那兒子還回國來看過我。老頭子除了這裡的這些東西還有不少的寶貝在觀裡藏著,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把東西和錢都弄到國外去……”

雷濤聽了他的話心裡不由得一動,看他的樣子,這裡的這些東西恐怕和他道觀裡藏著的寶貝比起來還是差一些。估計這老頭這麼多年來盜墓所得,把精品都給自己留著呢!

也許是雷濤這話引起了靈虛子的注意,他突然環顧四周轉了一圈之後,他轉身對著雷濤喝問道:“你身邊那女人呢!”

他一開始就知道雷濤和盧婕是兩個人的。可剛剛光顧著和雷濤說話檢視寶庫藏寶了,竟然忘了盧婕的存在。現在才發現盧婕已經不見了。

靈虛子此刻盯著雷濤的表情陰鶩之中透出一絲狠厲。而雷濤則淡然地對靈虛子說道:“道長,你覺得你這一生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到了晚年了,還不思悔改,竟然妄想著把贓款和贓物轉移到國外去。這可能嗎?”

雷濤這句話一出口,靈虛子的表情更緊張了,他在雷濤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冷冷地笑道:“年輕人,我還是看錯你了。你恐怕根本不是什麼古玩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