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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老爺讓少爺這兩日好好休息,過兩日去季府登門拜訪少爺的未來岳丈與岳母呢!”
九日的春闈沒有把君子念做暈,短短這樣的幾句話,卻把他給聽暈了,他掛在顧賀身上,暈暈騰騰,找不到東南西北:“顧賀,快,快帶我回去!”
第一八三章 登門拜訪
七皇子與謝飛昂坐在馬車內,微微掀開簾子,親眼看著竇念柏被大理寺丞架走,放下簾子,輕輕哼了一聲,令外頭駕車回去。
謝飛昂心隨腦動,探頭輕聲問緣由:“七爺,那人可是有何不妥?”
玉珩不瞞謝飛昂:“這人是江南商賈的竇家大郎,試題乃是從詹士府買來的。如今竇家大郎被洩出了秘密,我看詹士府該如何揹負洩漏試題之罪!”
玉七輕描淡寫的一句,頓時讓謝飛昂驚為天人!
他捧著自己快要跳出的口心,深深呼吸幾下,才穩下驚悸,七皇子到底經歷在朝中安插了什麼眼線、得了什麼天運?
不僅知曉今年的春闈試題,竟然還能知道竇家大郎的試題是買來的!
“那太子那頭?”謝三捧著心,輕聲再問,“詹士府乃輔佐太子的,如今卻洩了試題……皇上追究起來,該當如何?”
“那就看看玉琳如何替太子狡辯過去了。”玉七目光盯著自己手上的戒指,“也許玉琳自己辯不過去,就會拿了太子當替罪羊。”
謝飛昂嘆一聲:“我翁翁曾說,太子一出生便被立為日後的儲君,這樣一來,磨滅掉了太子力爭上游的心性,加劇了景王爭強好勝的心,矛盾日益加劇,終要血流成河。”
玉珩目光閃了閃,沒有言語。
他上一世死在弱冠,皇帝依舊坐在皇位,太子依舊是太子,雖朝中大都已是二皇子黨,但實實在在沒有發生什麼血流成河之事。
恐怕二皇子打得主意是,把握住朝中重臣之後,一個個同自家母親一樣,悄無聲息的除去,而不是讓自己在史冊上留下逼宮的名頭。
……
春闈過後,各家學子全部睡得日夜顛倒。
這日有人歡喜有人愁。
詹士府得了竇念柏被抓走的訊息後,自然徹夜奔走。
董詹士連夜親自從景王府後門進去,見景王跪地磕頭就苦苦央求二皇子保住自己。
二皇子這幾日事事不順,被各種事情煩的一團糟,全身都散發著“誰煩我,即刻拖誰出去杖斃”的氣場。
他一腳踹在董詹士肩膀上,怒不可遏:“你哪裡尋來的蠢貨!買了試題,春闈都未結束,就把試題洩漏之罪給坐實了!這樣的愚不可及!”
董詹士肝膽俱裂的跪地請罪,口口聲聲說竇家的種種富有。
二皇子聽說竇家填補了自己當初給太子的二十萬兩,心中對竇家稍稍改觀了一些。
銀子,誰也不嫌多。
“如今這案子落到了我阿爹那兒,想來個和稀泥的方式將事情結束定是不可能了。”景王沉吟一聲,揹著手,在書房中來來回回走了許久,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董詹士,“你且先下去罷,若大理寺明日招你去問話,你只管咬定了,當日在城北的宅子內,你只是與同僚一道喝酒賞花,全然無其他春闈中的學子在場。”
董詹士連連點頭,磕頭告罪離去。
玉琳坐在書房內想著自己這次的脫身之計。
這買賣試題一事,他有得是方法把自己脫身在外,本來這事兒就沒有經到他手上過,除非朝中的那幾個經手人撕破臉皮把自己給供了,不然這事兒就是怎麼都算不到自己頭上,怎麼說還有個太子在自個兒的前頭擋著呢!
二皇子喚了來人,飲著杯中茶,不緊不慢的吩咐張禾:“你且派個人,讓他自稱是竇家的人,去大理寺牢獄中探望一下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