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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轉了一圈,做大理寺卿要剛正不阿,留不得鬍鬚,陳大人每日都要剃鬚當值,但內閣大臣許穩重老練,陳大人便開始把那一下巴的胡茬渣子留了起來。
屋中擺設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全是驛館的陳設而已。
陳德育再繞到段劍清面前仔仔細細看著他裝束,其實這人也沒有什麼裝束,就一件中衣,其他全數沒有,一目瞭然、簡單的很。
“這個板子,使者一直帶著?”陳德育指著板子再問。
侍從站在那兒道:“段大人一直帶著的,這玉板子是我國二皇子賞段大人的東西,段大人一路沒有摘下來過。”
出了門,陳德育轉首瞧了瞧門內,手一指又道:“此地不能移動半分,裡頭的什麼東西都不能再動,讓人把守好了,任何人不能再進去!”
“好好好,你說的,我全都會照辦!”林幕熱臉得了一個冷屁股,半點不惱,屁顛屁顛跟出去繼續鞍前馬後、噓寒問暖。
陳大人坐上馬車,要去的還是太子東宮,林幕見狀,精神一震兩眼放光,瞧,把陳狗拉過來就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
玉珩聽了陳德育的猜想,面上倒是如常,不明所以的林幕便不一樣了,睜大雙眼,一掌向陳德育拍過去道:“陳大人,你說此案子只有太子妃娘娘能勘破是何意思?!”
他見識過太子妃與太子在狩獵場中的不離不棄,那時以一個女子的體力來說,太子妃隨著太子一路躲過反賊刺殺出狩獵場去皇宮搬救兵再回狩獵場與那些老頑固抗衡確實非同一般,但是,把她當成包青天,這就……太說不過去了!
陳德育輕飄飄給了林幕一個“怪不得你官越做越小”的眼神,朝玉珩恭敬一揖:“殿下,下官懷疑有人想借段使者的死來壞我大昭與大理國的邦交,此事事關重大,定要尋出幕後黑手,不能讓有心人得逞。”
陳德育話堪堪落下,後頭的屏風處,季雲流走出來:“陳大人果然是慧眼如炬。”
第四四五章 萬萬沒想到
“娘娘過獎,原來娘娘早已知曉這案子蹊蹺之處,是下官賣弄了。”這案子無頭無尾,尋常人看來兇手是劉家大郎的可能性極大,但陳德育在大理寺連“鬼怪”都見識過,這等無頭公案對他來講,小菜一碟。
他知太子不想天下人知曉太子妃會道法,本也想當自己一無所知的老老實實當自己的內閣大臣便好,哪裡知曉還是被林幕拉了過來趟進了這渾水之中。
事關國事,他於是又把項上人頭拴在褲腰帶上向太子耿直諫言了!
不過,成了一品大員後這個月俸祿漲了許多,看在銀子的面上,這人頭也就沒那麼看重了。
林幕亦是一塊人中老薑,他見太子妃從屏風後出來,又見太子與陳德育面上無半點驚訝,連忙收住了心中的翻天覆地,肅穆了神情,在一旁站好。
玉珩適才聽季雲流講過文瑞縣主身上的黑氣,也讓謝飛昂再將劉大郎帶來讓季雲流瞧過,這會兒聽陳德育也有所懷疑是怪力亂神所為,開口問道:“驛館可有什麼不妥奇怪之處?”
陳德育作揖恭敬道:“正是驛館沒有其他怪異之處這才蹊蹺,殿下可與娘娘一道去驛館查探一下,下官已經讓人打點好一切。”
林幕抽抽兩下。
這明明是自己打點好一切,陳狗居然這麼不要臉直接搶了自己功勞!
馬車兩輛,直接驅車到驛館中。
在大雪飛揚的門口處,卻看見另一輛馬車中,小米兒掀開了簾子鑽出頭來:“師叔您真的來了,師傅在這裡等你好一陣了。”
“小米兒!”席善詫異,“你怎麼來了?雪下這麼大,怎麼穿這麼少光在外面等著,凍壞了身體可怎地好?!”
“席叔,我等修道之人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