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繼續趕路吧!我還撐得住!”慕清妍心中焦灼,不肯休息。

“妍,你若累垮了,我們便會耽擱更多時日,而且,你想以這種狀態去見你十幾年未見的父母?”

慕清妍想了想,只得同意:“是我心急太過了。我只怕他們受了太多苦……”

歐競天眼眸深邃:“沒見到他們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測。我們要做的便是做好萬全準備,他們在瓊瑤宮我們便要一舉營救成功,倘若不在,我們還要全身而退。”

“嗯,我明白,”慕清妍揉了揉眉心,“我發現我從來都不曾瞭解段隨雲,根本不知道他的行事風格,否則也當能猜出一二。”

歐競天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不要想太多了。安心歇著,養足精神我們也好繼續趕路。說起來,段隨雲也不是一點好事都沒幹,最起碼,他給你的黑魚內丹就是一件好東西,否則以你的體質早就倒下了。”

慕清妍認真看了他一眼:“我倒沒想到,你還能替他說好話。”

歐競天坦然一笑:“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

打發出去找客棧的車伕回來稟報:“少爺,少奶奶,前面只有一家客棧,差不多已經客滿了,而且沒有上房,所有的房間都差不多,簡陋的很。”

歐競天不在意的點點頭:“就這樣吧,出門在外哪能事事如意?去訂三間房。”

車伕苦著臉道:“只剩一間房了,奴才自作主張已經訂了,本來還想出錢請兩旁的客人讓一讓,只是都被拒絕了。”

歐競天並不怪罪:“已經很好了,這裡來往客人多,訂不到房間是必然的,只是要委屈你們了。”

車伕謙恭一笑:“奴才們習慣了,只要主子不介意就好。”

說話間馬車已經來到客棧門口,歐競天親自扶著慕清妍下車,抬頭一看,客棧是一座二層木樓,房間挨挨擠擠蜂巢一般,門口掛著一串氣死風燈,燈上幾個醒目黑字:迎來客棧。

店小二懶洋洋在客棧門口摳腳丫,嘴裡還叼著一根牙籤,見客人來了,眼皮都不撩,扭頭衝裡面喊:“客人來啦!客滿!掛牌子!”

門裡跑出來一個夥計,手裡一個黑漆漆的一尺來寬三尺來長的木牌,牌上一行白字:客房已滿,馬棚只剩三個空位。

慕清妍微微皺眉,抬頭去看歐競天,歐競天淡淡解釋道:“這裡是東西咽喉要道,這迎來客棧是三十里內唯一一家客棧,而百里之內人煙稀少,是不大可能找到合適住宿地點的,所以生意十分紅火,連馬棚都用來住客。”

慕清妍蹙眉看著門口摳腳丫的店小二,只覺得一陣反胃。

歐競天側身遮住她的視線,溫聲道:“不要看他。客棧東家是本地一霸,手下難免都有些驕橫,我們不要理會也就是了。”

二人上了二樓預定的房間,便又是一驚,房間窄小隻有一張單人竹板床,與旁邊的房間只有一道薄薄的板壁,房中除了床,便只有一張桌兩把椅子,容納三個人都侷促得難以轉身。桌子上白的茶壺茶碗也都黑漆漆的,桌面上滿是油漬。床上鋪設的被褥也是舊的,床幃、帳子也不辨顏色。

店小二將他們引來便蹬蹬蹬下樓去了。

慕清妍微微嘆氣,這房間裡的氣味也太難聞了些,走過去將唯一的一扇窗戶開啟,窗外倒有幾株桃花,枝頭還有些晚放的桃花,淡淡香氣飄來,才覺得好受了些。

還不曾說話,隔壁吵吵嚷嚷的聲音便傳來,其實也未必是人家說話嗓門有多高,只是因為板壁太薄,說是隔壁倒與同一間房不差什麼。

歐競天抱歉一笑:“受委屈了。”

慕清妍見他倒沒有半點不適應,心中不解,問道:“你倒像是習以為常了?”

歐競天淡淡一笑:“若是經歷過比這更加骯髒十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