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凌雲雪進屋看見裡面狼藉的場面,然而心裡明白她已經知道了自己跟她母親通姦的事實,再不開門只會引得左鄰右里都來圍觀,讓這樁醜聞鬧得路人皆知,更加不可收拾,只好一咬牙,把門開啟了。

門剛開了一道縫兒,凌雲雪就抱著女兒一陣風似的衝進了屋裡,她臉色煞白地四下一看,這遍地的Jing液Yin水,男女內衣,情趣服飾,還有空氣中瀰漫不散的濃烈的Xing愛氣息……她什麼都明白了,她甚至不敢看向向東,就怕這一看自己就要崩潰。她咬著銀牙,見不到母親的身影,便大步走向臥室,飛腳一踢,踢開了房門,剛走進去,就看見來不及脫掉暗紫色緊身胸衣和同款長筒絲襪,匆匆忙忙在往身上套著一件駝色大衣的母親,她凌亂的髮鬢,滿額的細密汗珠,潮紅未褪的臉龐,胯間蓬亂的、粘著亮晶晶的Jing液的漆黑體毛……她渾身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她的臉上帶著死灰色的恐懼,空洞的眼神根本不敢看向凌雲雪的方向……她是如此的狼狽不堪,然而看在凌雲雪眼裡,她只覺一顆心空落落的,既冰且冷,好像在這一刻,她的心已經死掉了一般。

「你就是這樣做人母親的?」

她在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的迸出來,彷彿每個字都是血,都是淚,都是恨……然後她俏目一閉,很乾脆地暈了過去,抱著兀自啼哭不休的婷婷往地上墜落。

第19章 向死而生

凌雲雪躺在床上,身上搭著一張薄被,兀自昏睡不醒。她嬌俏可人的臉龐上一絲血色也無,便連呼吸聲也虛弱得難以辨認,顯見心碎到了極處,跟垂死也沒太大差別。

向東抱著熟睡中的女兒立在床前,臉色灰白,嘴唇緊抿,心中是七上八下,空落落的,無處安放。他看看雪兒,又看看一旁地上跪著的賈如月,見她神色木然,雙目空洞,慘白的雙頰上兀自掛著兩行未乾的淚痕。都好幾個多小時了,她還維持著這跪著的姿勢,紋絲不動,就像一座雕像似的。

「起來吧。」

向東不忍的道。

賈如月仿若未聞,依然一動不動。

「她也不知道你一直跪著,何苦呢?」

向東騰出一隻手去拉賈如月,她倒是飛快地甩開了,彷彿向東的手是有毒的一般。

向東嘆了口氣,轉身出了臥室,把女兒放進了小床,這才走進廚房下面。夜色早便深了,屋裡的兩個女人,一個睡著一個跪著,愣是粒米沒進滴水不沾,這樣熬下去,不出兩晝夜就得一塊轉移陣地,到醫院裡互相耗著去了。

弄好了兩碗麵,向東端到了臥室裡,然而正如他所預料的一樣,賈如月依然如死人一般,充耳不聞。他只好把麵條擱在了一旁的梳妝檯上,也站在一旁乾等。

除了跪著的賈如月,再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凌雲雪了。這個未滿十九歲的嬌美女生倘若怒到了極處,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的,包括傷害自己。如果不看著她,儘快平息她的怒火,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事到如今,向東是真的悔得腸子也青了。他不後悔勾引賈如月上床,如果讓他回到當初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迷戀上這個風姿醉人的準岳母,但他後悔買下樓上的單元充當愛巢這個魯莽決定。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只是想不到來得竟這樣快!

當梳妝檯上的麵條終於冷得透了,麵湯都幹掉了的時候,凌雲雪終於悠悠醒轉了。她長長的眼睫毛微顫了幾下,緩緩的睜開眼來,待見到滿臉寬慰靠近前來的向東,她嘶聲尖叫了起來:「滾,你給我滾!」

在聲嘶力竭中,她也瞥見了跪在地上,兀自不敢抬頭的母親,便加了一句,「你們都給我滾!」

她舉在半空中的手指因為巨大的憤怒而劇烈地抖顫著,看得向東也是一陣膽寒。

「雪兒,你冷靜點,先吃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