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為班主任的她怎會不知道凌雲雪跟向東連結婚證也沒領,但方才一照面間她便覺得兩人十分般配,縱然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耽誤了領證,但就憑兩人還能一塊兒出遊就可以斷定,兩個人有重修於好的可能了。身為熱心的知心大姐,徐青是很樂意幫這個忙的。

"我跟他關係有些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幫我這個忙好嗎?"凌雲雪見其他家長已經奇怪的看過來,俏臉一熱,又對徐青說道。

"這個忙我可幫不了。"徐青無辜地雙手一攤,"今兒房間都訂滿了,我們三個老師都要擠一個房間呢。就這麼著吧小凌,你們先住下,待會等大姐忙完了,再陪你談心!"說著,她不等凌雲雪答應,就翻身擠到前臺去了。

凌雲雪一臉無奈,但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拿了房卡後她便冷著俏臉登登登的走在前頭,只把後邊的向東樂開了花,甭提對徐青有多感激了。

毫無意外的,客房裡只有一張兩米的大床,連沙發都欠奉。凌雲雪掃了一眼房間,臉色便有些難看。讓她跟這個臭男人住一個房間就夠委屈的了,難道還要跟他同床共枕?只要一想到他昨晚還跟自己母親在一張床上做盡羞事,她就沒辦法接受這個安排。

"你……"凌雲雪把挎包往桌上一扔,剛張開了嘴巴,向東就打斷道:"沒事,你跟婷婷休息吧,我到外邊轉轉去。"說著,他不等雪兒轉臉過來,轉身就出了房間。憑良心說,他早就不敢奢望跟雪兒還有再續前緣的機會。只要雪兒偶爾承他的情,念他的好,他就謝天謝地了。就像此刻,見好就收是必須的,若他死皮賴臉的不肯自動消失,雪兒對他的嫌惡勢必會加重,以後這種示好的機會也難尋了。

見他果真拉上門走掉了,凌雲雪怔了一下,旋即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他對我是避之唯恐不及嗎?至於嗎?隨即她便明白,正是自己冰冷的態度使得他在自己面前噤若寒蟬,便又有些寥落。

把婷婷哄上床入睡後,凌雲雪懶懶的一聲長嘆,走到洗手間去洗臉。站定在鏡子前面,她定定的端詳著自己的臉容。這眉眼,這鼻樑,這小嘴,這膚色,哪樣不是極美的?方才在幼兒園前面集合出發時,那些男家長看著自己的炙熱的目光,正是自己的魅力的最好寫照,只要自己肯點頭,願意跟自己交往的男人不說排出一公里吧,至少隨便能找出百八十個。可是,自從那晴天霹靂的一天後,自己竟已經全然沒了那種心思,這麼一晃眼,已經四年過去了,這大好的青春軀體,竟再也沒有第二個男人碰過……

想到這兒,凌雲雪哀怨地嘆息了一聲。她拉開了草綠色外套的拉鍊,把外套脫了下來,隨手搭在一旁的毛巾架上,挽起了內裡黑色修身毛線衫的衣袖準備洗臉。她一邊擰開水龍頭,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看得痴了。這胸部渾圓秀美,比起生育前大了至少一個維度,自己一隻手掌都無法掌握,恐怕也只有那個人那麼大的手掌才能辦到。這腰身纖細柔韌,毫無贅肉,比起生育前也不遑多讓。

這樣的身材,不說鬼斧神工吧,至少比好些個模特兒也差不到哪兒去……

這麼自傷自憐著,凌雲雪任憑流水嘩嘩作響,壓根兒把洗臉這回事兒給忘了。

值得嗎?她苦笑著,緊抿著紅潤的雙唇。值得為了他們而荒廢掉自己大好的青春嗎?值得用一輩子去恨他們嗎?

她又想到了逐漸恢復了生機,依然顯得青春煥發,姿容絕豔的母親。她比自己大了十九歲,就是因為有他的滋潤,容貌肌膚竟跟自己無分軒輊。女人哪,還是不能離了男人的。寂寞開無主,那是多麼慘兮兮的境況?

忽地,兩行清淚順著她雪膩潔潤的雙頰潸潸而下。

下午兩點多,在徐青的召集下,家長們帶著小孩在賓館前面集合,步行前往公園裡邊一個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