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向東的是,她昨晚鬼使神差般把那張SD卡塞回給向東,當時是情迷心竅,未嘗沒有補償他不能劍及履及的意思,但事後回想起來,的確讓她暗暗後悔,這事是過於大膽魯莽了。向東會怎麼想?這倒黴催的,自己可沒有暗示他自己準備接納他的意思啊。

幸好此刻有重要的事情等著要做,所以兩人間的尷尬很快就默契地被消解掉了,向東幫著周楓向保衛處說明了情況,一方面讓他們出面聯絡警方追查裸照的來源,另一方面也敦請他們出面闢謠,以免影響周楓的正常學習。

接下來保衛處有一些例行程式要走,警方追查也沒那麼神速,唯有等訊息了。

周楓希望在家裡多呆幾天,等保衛處的闢謠通知生效了,這事兒淡化了一些後才回來上課,向東自然理解她的顧慮,便寬慰她安心在家休養幾天,請假方面由他代為辦理,周楓聽了,心裡暖融融的,乖巧地點了點頭,更無異議。

裸照風波告一段落,向東是鬆了一大口氣,本來以為這下可以安靜的迴歸上課、寫書的平靜生活了,卻不成想當晚就後院起火,家裡也生出了一樁風波。

當晚十一點多,全家人都睡下後,向東悄悄地爬了起來,抱上膝上型電腦到了客廳,剛攤開了準備碼字,就聽得賈如月房裡傳出吵鬧聲。他心裡一個咯噔,連忙豎起了耳朵,就隱約聽到凌志明的聲音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我老婆,怎麼就不讓我碰了?」

「我沒心情。」

賈如月說道。

「藉口!」

凌志明的聲音越發大了,「幾個月了,你三番四次拒絕我。說,你是不是在外邊有人了?」

向東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原委所在,原來現在賈如月連碰也不讓凌志明碰了,難怪他火大。按說他是該為此感到驕傲的,但現在賈凌兩人鬧將起來,哪裡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眉頭一擰,生怕凌志明動起手來,忙回房把凌雲雪叫醒了,雪兒睡眼惺忪的跑出來,還沒弄清楚來龍去脈呢,就聽房裡響起清脆的一聲「啪」,爾後是凌志明的咆哮聲:「你還不承認?你每天穿得花枝招展的,說外面沒人,誰信?」

凌雲雪本就對這個父親不待見,聽到他居然對母親動手,火氣一下子就躥升起來了,猛地推開房門,怒道:「你幹嘛打媽!有你這樣做男人的嗎?」

跟在後面的向東擔心地朝房裡掃了一眼,就見凌志明滿臉怒氣的站在床邊,賈如月半躺在床上,頭髮披散,左邊臉頰上有五個清晰的指印,兩行清淚掛在腮邊,一臉哀慼的神色。只看一眼,向東就滿心憐惜,若不是此刻實在不方便出頭,他幾乎要為賈如月討回公道了。

「你懂個屁!」

凌志明瞪了凌雲雪一眼,哼了一聲,徑直抄了床頭的外衣外褲,看不也看眾人,出了臥室,爾後聽到咣噹的一聲,敢情是他出門去了。

「媽,你沒事吧?到底是怎麼了?」

凌雲雪帶著哭腔撲到床邊,撫著賈如月的胳膊,站在門口處的向東這才盡情向賈如月投去關切的神色,只可惜她自家心裡殊不好受,竟不願回應向東的無聲撫慰。

「老公,你先出去。」

凌雲雪也知道父母之間的事情未必方便讓向東聽到,開口道。

向東只好順從的出了臥室,把房門帶上了,在客廳裡枯坐了許久,才見凌雲雪氣沖沖的出來,徑直回了房。向東見狀,忙跟在她屁股後邊低聲問道:「媽怎樣了?」

「還能怎樣?哀莫大於心死。」

凌雲雪憤憤不平的道,「枉我媽為他,為這個家付出十幾二十年,現在生活好了,媽稍為打扮得漂亮點,他也要疑心生暗鬼。你說,有這麼窩囊沒用的男人嗎?」

向東默然不語,凌雲雪續道:「他今天能耐了,還把媽給打了!剛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