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菜式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後來他點了幾個名字看上去很騷包的,老太太還給他挖了一勺自己泡的酸蘿蔔片。

韓程麟一本正經起來看著還是挺嚴肅的,能唬住人,難過也能看得住幾個店的場子,把幾個大他不少的店長什麼的都團在手心。

來前我問他為什麼不去那些熟悉的地方,他說得出來取取經,說三人行和坐井觀天的故事。其實他想得沒錯,再小的的店,能夠開那麼多年總還是有自己的獨到之處的,在別處也更能發現細節點。

比如後來韓程麟就說這次來喜歡的是老太太自己做的泡蘿蔔,為此後來我特意厚著臉皮找這老太太問了配方比例。

老太太樂呵呵的告訴我,就差手把手教我一遍了,邊教還邊問我和韓程麟什麼時候辦酒。開導我說骨折什麼的用不了多久,拆了鋼板也沒什麼後遺症。我陪了半天笑,後來回去試了幾遍,找著味了,韓程麟也吃得挺歡。

韓程麟好哄,多說幾句好話,多陪他聊聊天都行,要求不高。他過生日我就給他做了個小抱枕,他邊嫌棄針腳疏邊照我說的塞在了左腿下面,還挺高興的坐在上面動來動去說就大小還行。後來又給他買了兩個好看點的,他又都丟在櫥子裡,還是用那個醜的。

回去的時候他就不那麼自然了,走兩步得停下來歇下,說腿又沒穿好。我知道是剛剛被我給撞錯了位,和他找了個牆角脫了外套給他遮住了,他褪下假肢的時候我還都能瞟到殘肢隔著褲腿的跳動。

韓程麟靠左邊站都站不住,就坐在地上,我也蹲著。要是有外人看他是挺狼狽的,我看他情緒也不怎麼高。

他隔著衣服捏了一會,沒什麼用處,該跳還是跳,於是又低頭把腿穿了回去。

我說,“你這還沒好呢。”

“地上涼,再坐會晚上更疼。”

“那你不是不能走麼?”

“還好,現在還行,回去了再處理。”

我說揹他回去,他倒直接衝我傻了,說過了巷子就能找到車了,純粹有勁沒處使。

我架著他挪到巷子口,這時候情況看起來可能比我倆估測的都要嚴重了。

至少我這麼久頭一次見韓程麟腦袋上能冒一頭虛汗。

我讓司機往醫院開,韓程麟倒死活不肯去,一口咬定自己沒毛病,不是病人,司機和我都直翻白眼。

後來司機把車往路邊一停,“你們倆這到底準備去哪,商量好了再走。”

我看韓程麟腦袋就耷拉在我肩膀上,我肩膀上也溼了一塊,他抬著眼睛看我,“回去。”我心一軟,就沒給他拖去醫院。

下車的時候我反悔了,那時候他自己都挪不了了,司機好心給背到了電梯口,我接過來,半背半拖往家弄。

遇到他之後我的道德水平直接上升到了一個境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韓程麟蔫吧吧的,躺在床上,不吭氣,也不動彈。

我見他半天沒動直接就扒了他的褲子,他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說得有氣無力的,“臭流氓。”

我一拉就把褲子拽下來了,“少爺,你知足吧。我這麼伺候過誰呀?”

他估計沒勁,哼哼唧唧的,沒搭理我。

我一看他左邊把屁股包得嚴嚴實實的,往下拽了兩下才想起來他腰上還纏著皮帶,湊過去解了皮帶。

韓程麟開始謙讓了,“不用了,我自己來。”

我說,“少爺,我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了。你又不是沒讓我見過。”

韓程麟說,“少爺資金不足,這服務檔次太高了。”

“這是貴賓客戶的贈品,您就別擔心了。”我心裡還是挺高興的,他有力氣跟我扯,證明還是好點了。

果然他歪著身子自己把右腿也給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