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眼睜睜的看見珍珠戴著帷帽,穿著披風從身邊走過。

走到院門口,珍珠甚至還抬頭望了一眼屋頂。

那裡當然什麼也沒有。

楊夕:“先生,這是障眼法嗎?”

白允浪看了她一眼,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碗。“【避世鍾】,方圓兩米,自成空間。外面看不見,也聽不見。”

楊夕敬畏的看了看,想伸手摸一下,又怕給摸壞了。但是依然覺得這應該叫【避世碗】。

白允浪直接把“小碗”交在楊夕手裡:“崑崙劍修的制式裝備,你以後也會有的。”

楊夕不敢動了,兩手挺金貴的捧著。

“可您不是叛出崑崙成了邪修麼?這都不沒收的?”

白允浪:“……”

楊夕:“!”

我擦,我剛才說了神馬?

白允浪抬起手,照著楊夕的腦袋給拍了一下。“知道我是邪修,你還不乖一點。”

楊夕捧著“小碗”沒敢動:“……”

白先生,你會不會太好欺負了一點……

珍珠終於走得遠了。屋裡的二人終於開始說話。

“在下先給忠爺告個罪,忠爺託付的事兒沒辦成。讓那小丫頭給跑了。”

“嗯,爺猜猜,是你們香主去的,結果看見小丫頭邁不動步了,陰溝裡翻了船?”

“忠爺明見。”

“你們香主可真是……就那丫頭的模樣,你們香主也能……嘖嘖!”

窗外,楊夕一臉忿忿。“先生,我真有那麼醜麼?”

白允浪拿手指戳戳楊夕軟嘟嘟的臉蛋,“……還好吧。”

想了想,又把楊夕的眼罩放在她臉上比了比:“不過這樣就……”

楊夕氣鼓鼓的。

“不過香主讓我給忠爺帶個口信兒,程家可能新來了一個元嬰跟咱們搶貨。”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那忠爺怎的沒知會兄弟們一聲?兄弟們也好招呼幫裡的長老們來助拳!咱亡客盟也是有三位元嬰的!”

“還不知道他是不是來搶貨的。要真是的話,來三十個元嬰也沒用。”

“這卻怎麼說?”

“是個劍修。”

“嘶——不都說劍修特別難進階嗎?什麼時候元嬰期的劍修都滿地跑了?媽的,碰到那些境界低的劍修就應該把他們一個個都拖出來打死!這幫玩兒意境界高了以後真是太特麼坑人了!”

這是多麼深重的一份怨念……

窗外,楊夕木木的看著白先生:“劍修一直是……這麼遭人恨的麼?”

白允浪一臉正氣:“胡說,他這是偏見!”

屋裡的聲音突然壓得低低的。

“忠爺,程家地下的古洞府到底是什麼來路?怎的連元嬰期的劍修也給引來了?”

“這個就只有家主才知道。我們也只知道有這麼個洞府。”

“這洞府具體什麼時候能開,忠爺心裡有數了嗎?”

“寶光都還沒顯,起碼還得十年吧,現在就盼著那劍修只是個路過,到時候就不在了吧。不然……你我怕是連點渣滓都吃不著。”

楊夕轉過頭:“先生……”

白允浪斬釘截鐵:“不行。”

楊夕:“我都還沒說話呢!”

白允浪摁著楊夕的腦袋:“不管是關於古洞府還是關於我,都不行。其他的就可以。”

“我就是想問問,是不是我只要在這【避世鍾】兩米以內,做什麼他們都是看不見,聽不見的?”

白允浪睫毛顫了顫:“是。”

楊夕把手上一直捧著的【避世鍾】往白允浪手上一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