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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瞥了一眼紙袋,自言自語著,“我是不是太心急了呢?”
回想起昨天晚上,學生管理部部長桃樂絲·阿姆斯特朗知道他這番決定時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微微地笑了一下。
“你的腦袋到底在想什麼!”桃樂絲一把拍在桌子上,茶碟都跳了起來。
“沒什麼。”史蒂芬攤了下手,“我想找人幫忙了。”
“找那些不守規矩的學生?”阿姆斯特朗夫人挑起一邊眉毛,“我想你很清楚他們都幹了什麼!毛絨絨,煉獄獠牙犬……”
“不過他們都平安回來了。”
“平安?!這叫平安?!我的女神!你到底還想怎麼樣!非得鬧出人命嗎?!”
史蒂芬悠閒地啜了一口紅茶,微笑地看著阿姆斯特朗夫人憤怒的臉。
“他們很出色,不是嗎?紫蘑菇森林並不是學校要求的修行場所,他們連紫蘑菇森林都去過了,我認為,再跟著其他同學一起修行已經沒有意義。”
“……這件事你跟他們說了沒有?”阿姆斯特朗夫人嘆了口氣說。
“還沒有,呵呵。好了桃樂絲,別激動,事情還沒定下來,不是嗎?”
阿姆斯特朗夫人翻了幾下白眼,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早晨的醫院格外安靜,只有幾個掃地的下人偶爾經過那扇緊閉的大門。史蒂芬正想著他是不是需要等一會兒,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從他身後趕了過來。
他轉過頭,一個身穿牧師服的小孩子正抱著一包什麼東西。
“啊,您是?”
小孩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哦……教會生?”他打量了一下,小孩不過12歲而已,有一頭淡金色的頭髮,還戴著傻乎乎的眼鏡,“你好,我是卡蓮·萊位元他們的老師,請問現在可以進去探望我的學生嗎?”
小孩露出一臉驚訝。
“啊,啊,需要等一會,先進來坐會吧。”他吞吞吐吐地說。
“嗯。”史蒂芬點了下頭,兩人一起走進了醫院的大廳,史蒂芬悠然地坐在長沙發上。
“好的。”他說,“你忙吧。”
“哦,嗯,願女神保佑您。”小孩做了一個牧師那樣的禮節性祈禱動作,又匆匆忙忙地沿著一條走廊跑遠。
史蒂芬望著那個孩子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我好像見過他吧……去年麥香節的時候……好像就是他……”
教會的醫院,佈置得十分溫馨,牆紙上都是暖洋洋的麥穗,陽光透過落地窗一直鋪灑到床邊。愛絲莉婭手邊的櫃子上放著茶杯與吃完點心的碟子,雪兒坐在牆邊,無聊得想抓牆。
“要不,雪兒你也看會書吧。”愛絲莉婭晃了晃手中的故事集。
“不看了,都是古老傳說什麼的,一點都不好看!”雪兒垂頭喪氣地站了起來,“牧師先生怎麼還沒有來?我們要在這裡住多久啊!”
愛絲莉婭扭了扭肩膀,身上糖漿般的藥水有種淡淡的甜味,牧師說,這種藥水對灼燒的傷痕有很好的修復作用。
“嗯,等牧師先生來了以後——”
正說著,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雪兒猛地蹦了起來,幾步衝了過去,一把拉開了房門。
“牧師先生……”
雪兒的招呼聲忽然卡住了,眼前是一張很熟悉的臉龐。
“你,你好。”小男孩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臉刷地一下紅了。
“吉姆?”愛絲莉婭也是一臉驚訝,看著學弟這身標準的牧師裝束,她偷偷一笑,“嗯,對啊,叫‘牧師先生’也沒錯嘛……”
“愛莉學姐!”吉姆一臉尷尬,他抱著紙袋撲到愛絲莉婭床邊,“愛莉學姐!您沒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