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說實話,我的教育,和你現在的生活方式,聯絡大嗎?”我真的不認為我有教過他殺人放火啊!以前我連有兇殺暴力的電影都禁止他看了。

“一條蟲有一條蟲的活法,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庫洛洛說的輕鬆,“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選擇。”他攤開雙手,“遺憾的是,我無法修補你的頭腦,也撫平不了你的心。”

夕陽總是帶著憂鬱的氣氛,它落下去了,一天也就結束了。

“我以前以為一百年很短暫,現在二十年就覺得太漫長了。”阿九把頭靠在我身上,“我想要……多一點點時間。”

說的像個絕症患者一樣。

“阿九,遇到什麼心煩的事情嗎?可以告訴我嗎?就算不能幫你解決,說出來的話,會覺得好受一點的。”家裡的事嗎?

他仰起臉看我,眼睛沒有一絲雜質,瞳孔裡倒映出我的身影,然後展顏一笑,“我在出生以前就知道你了,然後用盡我的一生,來等待與你的相遇。”

這一刻,他帶著完全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傾訴衷腸。

我愣住了,應該說被嚇住了,在我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阿九問我:“你是想見藍染呢,還是不想見?”

這到底怎麼回事?雖然在同一本漫畫雜誌連載,《獵人》和《死神》沒有其他聯絡了,我懷疑這個世界上有大幅活動廣告:《BLEACH》新章突入,大受好評,藍染的最新動向!一千戒尼一本,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庫洛洛說的?還是你的特別能力?”

“想,還是不想?”他沒打算放棄這個問題。

他用小鹿般溫和的眼光看著我。

我的心不能洞察一切,我的心為了這烏七八糟的事情而煩擾,想見?不想見?

原諒?不原諒?

愛?不愛?

“不。”

阿九不再說話,埋下頭,就在我以為他已經睡著的時候,清脆的童音傳來——

“如果可以,偶爾想想我,可以嗎?”

雖然他的面部表情控制的很好,但不知為什麼,我想象中他此時的臉,眼角眉梢都是哀傷。

一覺醒來,我的房間掛滿了千紙鶴,雖然沒有留言條,但我相信,那是阿九做的。

神奇的是,庫洛洛也離開了,他好歹留了一張字跡漂亮的紙條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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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借助家族力量而是找我,是覺得這個結果對蕪菁最好,你是以蕪菁的利益為行事的基準點。”庫洛洛的眼睛彷彿能說話,而他此時透過無聲的語言要表達的話語只有一個:

“傻瓜。”

孤零零的孩子,被社會唾棄的人,流星街孕育的子民,幻影旅團團長,庫洛洛•魯西魯的語調裡帶了幾分玩味:“你讀不讀科幻小說?地球最後一個人。他來到世界最大的圖書館,然後滿足的自語:我終於可以自由自在的看想看的書了。突然,他的眼鏡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他長嘆罵天,隨即說:哦,我可以看大字型的書,我的眼睛能看得到的,正說著,他的一雙眼睛也落到了地上,失去光明的他絕望的剛要說什麼,又按捺下來:我以前學過盲文,可以……然後,他的整雙胳膊都落在了地上。”庫洛洛的確有講故事的才能,起承轉合,娓娓道來,“他想喊,於是,舌頭也掉了。”

發瘋的,美妙的,恐怖的終結,夢到了盡頭,駛向真實與真實的殘酷。沒有什麼規定只能給孩子講美人魚,公主,小熊和豬開派對的故事。

阿九深深的紫色眼睛,幽深的近乎於黑,沒有對庫洛洛的恐怖故事評價,而是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