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說的是,那尊深藍色的水晶玉塔,如今並不在鑄劍山莊內。所以,剛才邀夭才用一個假的仿品給你,並不是有意要推搪於你。”

月落香幾乎要屏住呼吸,道:“那麼,那尊深藍色的水晶玉塔,如今在哪裡?”

柳古道:“那尊深藍色的水晶玉塔,看起來就極為玉潤美麗,但冥冥中卻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三兒夫婦倆,也就邀夭的父母,收下那尊玉塔後,一年之後就死於一場飛來橫禍。邀夭的夫君,裴家的裴老六,兩年後,也失手墜落於草藥的山崖下。

一連發生兩件意外後,我當時就感覺不妥,覺得深藍色的水晶玉塔有不祥之兆。而且,我若不是深知令尊的為人,都要懷疑令尊對鑄劍山莊有什麼不軌的動機了。”

月落香道:“你說的不錯,月青苔雖為人古板固執,以他的為人,卻不會做那些苟且之事。”

柳古含笑道:“看來,你對令尊的恨意,終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深。”

月落香高聲道:“不用扯這些沒用的題外話,快點說,深藍色的水晶玉塔到底被誰拿去了?”

柳古深看了月落香一眼,金丹境後期的靈氣修為,幾乎要看穿月落香心中的底細。“月落香,我不管是你是真聰明也好,假糊塗也好,那尊深藍色的水晶玉塔,可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探究的邪物。”

“那是你柳某人不懂,快說,玉塔究竟被誰拿走了?”月落香嘎聲道,聲調也一下淒厲陡絕起來。

柳古卻用無比平淡的語調說道:“正我我為深藍色的水晶玉塔之事煩惱時,剛巧有一個熟人來到鑄劍山莊來作客,得知我的麻煩事後,那人卻自願接下那尊不詳的玉塔,而且保留至今。”

“那人是誰?”月落香急問道。

柳古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與已故去的老三最為熟稔,我只知道他的外號叫老學究。”

老學究?月落香心中一驚,也沒懷疑柳古會拿此事欺騙他。“是不是嵐山書院的老學究?”

“不錯。”

“果然是他,一個老頑固,老朽木,老煙槍。”月落香嘴中狠狠的唸叨著,一連三個老字,可見月落香與嵐山書院的老學究,曾經一定有過非比尋常的恩怨糾葛。

這時,月落香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惱火,大喝道:“柳古,你為什麼要將玉塔送給老學究?”

“他要了,我就給了。”柳古說的無比輕鬆寫意。

月落香卻快被氣瘋了,但也可足見,柳古對於深藍色水晶玉塔的真正作用,毫不知情。所以此時,月落香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臉面上也充滿著糾纏在一起的狂顛笑意。

然後,等月落香沉肅而有點瘋意的笑容一抿,竟然有幾分肆意張狂。

既然知道深藍水晶玉塔在老學究的手上,老朽木也有二十年沒離開嵐山書院了。

所以今夜,既已不能得到深藍水晶玉塔,順勢一舉三得。以後也有的是時間去嵐山書院,找到老煙槍後,跟以前的事一併清算了。

月落香想好以後,目光一冷,再次大手一揮,火光雲動中,帶領著身後的火雲船幫,項門山九江裡的水賊以及嚴街南的客卿,又一次齊齊打出所有的火把,在火勢沖天中,殺氣騰騰的朝聽雷堂對面臺階上的鑄劍山莊之人殺將過去。

鑄劍山莊聽雷堂中的群寇一動手,早已佈置埋伏在鑄劍山莊周圍,花銅二十八寨四大匪寨的匪寇,也紛紛起身,從四個方向,縱氣朝鑄劍山莊各處殺掠去。

一時之間,鑄劍山莊內風聲鶴唳,烈焰遍燃,殺氣盈沸,刀劍靈氣碰撞聲不斷,激鬥中的熱血厲叫慘嚎更是不絕,一浪高過一浪,讓天上的小雨星光,都為之黯淡失色。

就在鑄劍山莊眾人艱難抵擋著群寇攻勢,一路敗退的時候,正與月落香、紅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