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然,詩曼呢?”看到兒子推門進來,錢母立刻關切地問道,坐在她身邊的錢父,卻什麼也沒有說。

“詩曼她。。。。。。。。。。”

就在錢茂然的話還沒有出口的時候,季鴻鳴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他立刻接通了電話。

“怎麼回事?”像是預感到了什麼一樣,季鴻鳴很是不安地問道。

季鴻鳴的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錯愕地看向他。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大家只看到,季鴻鳴原本便擰著的眉頭,越擰越緊,最後,直接擰成了一團,而且臉色也跟著沉了,沉的特別厲害。

“鴻鳴,發生什麼事情啦?”季鴻鳴一結束通話電話,肖美芳便一臉不安地問道。

季鴻鳴沉著臉看了肖美芳一眼,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看向錢茂然的父母道,“親家公,親家母,突然有點急事要去處理,這茂然跟詩曼的婚事,我們還是改天再繼續聊吧!”

說著,季鴻鳴已經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沒事沒事,既然有急事要處理,那親家公親家母先去處理事情吧,茂然和詩曼的婚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錢父笑著道,和錢母兩個都站了起來。

肖美芳和季鴻鳴結婚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年的官太太,眼力勁還是有那麼一點兒的,見季鴻鳴的神色很是不正常,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跟著站了起來,抱歉地對錢父錢母一笑道,“親家公,親家母,不好意思啊,我們先走了。”

話音落下,見季鴻鳴已經邁開步子,往外走了,她趕緊跟上。。。。。。。。。。。。。

。。。。。。。。。。。。。。。。。。。。。。。。。。。。。

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急救室外,簡夏愣愣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原本一雙靈動瀲灩的雙眼,更是空洞的沒有任何一絲絲焦點,紅潤的一張臉和雙唇,更是慘白慘白的沒有什麼血色,整個人就像一個木偶般,完全失去了生氣。

她身上的淺灰色大衣,一半被鮮豔的血色染紅,卻不是她自己的血,全是冷廷遇的,她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哪怕只是蹭破點皮,流一滴血,都沒有。

她知道,太清楚地知道,冷廷遇是為了保護她,才會受那麼重的傷的。

如果不是為了護著她,他一點兒事情也不會有!

此刻,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從未有過的難過,想嚎啕大哭,卻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哭不出任何一點聲音來。

她的大腦裡,只有一個念頭,她的心裡,也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祈求上蒼,讓冷廷遇沒事。

只要冷廷遇沒事,只要他能好好的,她願意少活十年,二十年,她願意一生貧苦,一生受盡欺辱,她甚至是願意,把冷廷遇讓給別人。。。。。。。。。。總之,只要冷廷遇和他們的孩子都好好的,她什麼都願意。

李復靜靜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簡夏,想說些安慰簡夏的話,可是,卻找不出任何一句可以安慰她的話來,因為,他的心理,不比簡夏好受。

這些年來,冷廷遇已經不止是他的老闆,更是他的親人,他的兄長一樣。

“小七!”

正在這時,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簡夏像一個機器一樣,緩緩抬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映入她眼簾的,是老爺子老太太,還有冷思琪和冷彥。

不想在陸家和陸芊芊繼續吵下去,所以,上午,冷彥便飛回了惠南市,一下飛機,聽到冷廷遇和簡夏出事,他便匆匆趕到醫院,正好碰到了老爺子他們。

簡夏看著他們,一雙猩紅乾燥的眼,再次變得溼潤,卻沒有淚流下來。

“。。。。。。。。。。。”她努力張了張嘴,可是,卻發現自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