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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盧八娘尤其不耐煩,她曾經也是這樣一個文藝青年,傻得她從不去回憶當年的往事。她略一思考,也理解了孟表兄為什麼不帶楊柳來京,他每見到楊柳就會想到劉氏之死,讓他無法忍受。
“你就不會安慰我一下嗎?”孟表兄早就知道在盧八娘這裡是聽不到什麼好話的,但他內疚得要死,又沒有別人可訴說。
“真話往往都不好聽。”盧八娘一點也沒有被他蕭索的神情打動,依舊平靜地說:“很多事情我們都無法左右,劉氏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也只有死路一條,你既然還想活著,而且還要活得更好,就努力吧。”
孟表兄穿過來的時候在前世剛滿二十歲,從小學、中學到大學,一直生活在象牙塔裡,雖然談過兩場風花雪月的戀愛,但人還是單純得像白紙一樣,他根本處理不好太複雜的事情。聽了盧八孃的話,孟表兄多少放鬆了些,他最在意的畢竟是盧八孃的意見。
劉氏是命運強迫他接受的一個人,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女人,甚至很討厭她,可是她死了,而且成為是他心中永遠的傷痛。盧八孃的話再冷,也讓他得到了些慰藉,於是他如釋重負地問:“聽說你與齊王府的一個庶子訂親了?”
“是的。”
“是我耽誤了你的事,我們一起想辦法趕緊將這門親事取消,然後你嫁給我吧!”孟表兄說:“你不必擔心,娶了你我自然與你一夫一妻地過日子。”孟表兄進一步解釋,“我覺得做為二十一世紀經過現在教育的人,我尊重女性,明白男女平等,還是我們在一起思想觀念也一致。”
孟表兄和自己思想觀念一致?盧八娘並不這樣認為,他們雖然來自同一個時代,但他們的世界觀仍有著巨大的差異。儘管這裡只有他們倆人,而且從他們發現對方後就一起努力尋找第三個,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結果。
前世盧八娘幸運也不幸地遇到了國家劇烈變化的幾十年,物質極大的豐富了,可意識形態卻完全混亂了,沒有了過去一統天下的傳統思想理論,各種思潮間的衝突越來越明顯。盧八娘不認為一個奸商的思想觀念會與一名單純的在校大學生的一致。
盧八娘是個有城府的人,她根本不想回答孟表兄這個腦殘的問題,便帶著些嘲諷道:“你認識到自己沒有能力處理好妻妾間的事,才這樣說的吧。”
差不多在中國最早的書籍中就記錄了女人間嫉妒引起的不快,“二女同居,其志不相得,曰革。”孟表兄這個單純的男孩若是會調節妻妾關係,自然不會最後落得劉氏死亡,楊柳被棄的結果。
“你!”孟表兄氣得臉都白了,頓了一下停了下來,“你不願意就算了。”
盧八娘能看得出來孟表兄的善意,他其實是想保護自己,但她哪裡是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呢?但她還是被他的善意感動了一下,便轉過話題問:“那邊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有沒有人起疑心?”
“按我們商量好的,一切都很順利,孫家宗族的老人們也沒懷疑,而且他們得了義士相贈的財帛都萬分高興,很熱情地幫助我辦好了戶籍文書,劉氏的事情也是他們出面幫著我辦理,劉家人也沒說什麼。”孟表兄說:“我現在叫孟白,字太白。”
“哈哈!”饒是盧八娘平時嚴肅得很,也一樣笑出了聲。
“這有什麼可笑的?”孟白自得地說:“李白還沒出世,我是他的粉絲,替他把那些大好的詩篇提前讓世人欣賞有什麼不對的!”
孟白前世是一所以文科著名的高校學生,大三時與同學進深山探險出了事,他的專業正是中文。盧八娘曾聽他背誦過自古老的詩經至現代徐志摩的詩,出口成章,用這些在這個世上創出名聲過上好日子並不難。
“那好,孟白,我們就按原計劃進行吧。”盧八娘收回了飛揚的心思,“你到盧府拜訪時我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