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實的嗎?想著想著,孟蘇睡著了。

第二天,何醫生來查房,孟蘇說有事要問他。老醫生呵呵一笑,說她病情恢復的不錯,至於腿的問題,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隻是壓迫了神經而導致的暫時性失去知覺,不過,如果她配合康復,應該會慢慢好的。

“何醫生,從我入院到將來康復的費用大概是多少?”孟蘇問道。

“小孟,席先生找過你了?”何醫生問道。

“是,前期的費用他已經替我交過了吧?那麼後期大概還需要多少錢?”孟蘇問道。

“你現在除了腿之外恢復得還不錯,接下來就要轉到康復醫學部了,那邊的費用席先生已說過要最好的醫生最好的康復手段,大約要十幾萬。這些席先生已經支付過了。”何醫生說道。

孟蘇點點頭,果然是有錢人,為了不讓她到法院打官司一切都處理的這麼好。

“我知道了何醫生,謝謝你。”孟蘇說道:“不過,請您跟我說實話,我康復的機率是多少?我需要做個打算。”

“小孟,這還不能確定,我只能告訴你要好好配合治療。”何醫生說道。

“我知道了。還有,麻煩您幫我聯絡席先生,我大概做了決定了。”孟蘇說道。

何醫生點點頭,安慰了她兩句,又說再過一段日子就可以轉去康復醫學部了,孟蘇只是平靜地聽著。

下午,孟蘇正在睡著,何醫生陪著一個人來了,是嚴正。

“你好,孟小姐,看來您已經想好了條件?”嚴正還是那個樣子。

“我要五十萬。”孟蘇說道。

何醫生和嚴正都一愣,齊齊看向孟蘇。然後他眉毛微微一皺,“孟小姐,您確定?”

“確定。”孟蘇說道。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重新再站起來,房貸還差一點,不知道多久能出去工作,她需要錢——因為她沒有後援,只有靠自己。

嚴正和何醫生對視一眼,然後從公文包中拿出一份協議,孟蘇看了,大概就是此事協商解決,付了她要求的賠償之後,此事就算完了,以後她再有什麼情況都與席兗無關。

原來席先生還是有名姓的。

孟蘇仔細看完利落地簽了字。嚴正又愣了下,仔細收好。然後從公文包中拿了一張支票出來,簽了50萬交給她,“您隨時可以轉賬。”

“好。”孟蘇小心收好了支票。

嚴正告辭了,臨走還貌似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這件事之後,孟蘇很快聯絡了保險公司,拿到了賠償。算算,她現在也算個富婆了——一個殘疾的富婆。

孟蘇收了支票,沒事靠在床上,邊自己按摩左腿邊算計以後的生活。想到了晚飯時間驚覺腦袋都有些疼了。她就那樣呆呆坐了一個下午。吃過晚飯,夜幕降臨,孟蘇看著漫天的星光很想出去走走,又不好意思麻煩晚班的護士,因此便只好作罷,早早睡了,她想早點回想起那些片段,想看清楚那個吹笛子人的臉。星光透過窗戶灑了一屋子。

接下來的日子很安靜,像其他病人一樣,孟蘇被轉到康復醫學部,換了新的醫生接手,由最簡單的動作開始,每日有針對性的進行兩個鐘頭的康復訓練。嚴正也再未曾出現過。等孟蘇自己能從床上轉移到輪椅上的時候,活動空間大了許多,訓練之餘,她常常自己滾動輪椅去草坪上曬太陽,護士小然在休息的時候經常來康復部看她,偶爾給孟蘇帶來幾本雜誌,偶爾給孟蘇帶束鮮花,時常還給孟蘇講講查房時的笑話,講講病人們。孟蘇多數時候是聽著。

日子差不多又過去了兩個月,孟蘇的左腿還是絲毫沒有反應,小然勸她不要著急,反正錢也足夠用。孟蘇默不作聲。

這天黃昏時分,孟蘇推了輪椅到樓外透氣,在草坪上又見了當日曾經拿球砸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