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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忍不住鼓起掌來。

石精微微一笑，“在當時那樣的大環境下，你可以想象，這一句話，會引發怎樣的軒然大波，一石激起千層浪，在無數人眼裡，他也許不是最強的，但他是最偉大的英雄。”

“後來呢？”

“後來，無數人無法容忍他的存在，覺得他是威脅，覺得他是異類，除了弱小的人類同胞，還有妖族等等等，其他強大的物種，都想要將他殺之而後快，或是收服他。”

石精哈哈一笑。

“那些人真是太小看他了，這樣一個連上天都無法收服的英雄，怎麼可能會輕易折腰。”

“他一路越戰越勇，越殺越強。”

“可惜了。”

石精的眼神裡露出了一絲黯然。

“可惜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對抗大環境的，白慕，你也讀過很很多書，你也明白很多道理，你知道的，這個世界，個體是永遠無法跟大環境對抗的，更別說頭頂上的那片天。”

白慕嘆了一口氣，“我明白。”

“他想要改變規則，他覺得，人人生而平等，任何物種任何種族，都是一樣的。”

“在他眼裡，即使只是一隻臭蟲，也有活著的權利，而不是被人一看到，就該殺掉。”

“他覺得，之所以世界會那麼殘酷，都是因為那些高高在上的傢伙，他們的統治佔有**，他們強大的力量和私慾造成的。”

石精神色認真到了極點，“然後有一天，他成聖了。”

白慕深深呼了一口氣，可以想象，這樣一個不懼一切的英雄一旦成聖，將會是怎樣的情景。

“有人說，天就是世界上的最高掌控者，所有的食物鏈，生物史，都是天的棋子。”

“他就說，他要做天，他要改變現有的規則。”

“於是有一天，他成了齊天大聖。”

白慕頓時驚訝，“哈，齊天大聖，真的是猴哥啊！”

石精笑了笑，“也許吧，《西遊記》的孫悟空，也許就是以他為原型的吧，或是有相似之處吧。”

“後來呢，大聖爺怎麼樣了？”

“千歲聖人，已經是人世間最頂尖的存在，但是從那以後，他橫掃了三百年，打的無數千歲聖人看見他，都要稱呼他一聲，萬歲猴，大聖爺。”

白慕忍不住哈哈一笑。

“然後呢？”

就在這時，白慕和石精走到了一座墓碑前。

石精在這座不起眼的墓碑前駐足停留了下來。

緩緩的說道：“不知道那是哪一天，天地動盪，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那一天的他暴怒無比，那一天的他又說了一句話，你聽。”

白慕一愣，隨著石精的目光看向了這座簡單的墳墓。

一個恍惚，白慕失神了，只感覺自己的心神忽的就像是被一個漩渦拉扯了進去。

白慕看到了那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身影，看不到正面，只是背面。

和普通人差不多的身高，卻滿是偉岸之感。

金甲銀鎧，紅冠長翎，滿是桀驁不馴的味道。

他抬著頭，似乎在看天，雖然看不到的他的臉，但是可以感覺這一刻的他，似乎有怒，有問。

他手中握著一根金光閃爍的棍子，彷彿蓄勢待發，時刻準備出擊。

緊接著，白慕聽到了一個充滿殺伐味道的聲音。

“聖人不死，血流不止！”

“眾生不平，天地休靜！”

“天下一日有聖，我便一日殺一聖！”

“誰敢阻我？管你是誰，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他日地獄平靜，我便解甲歸田。”

緊接著，另一個冷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