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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說這兔子是顏姑娘的,她下次來了見不到兔子,不會要回去了吧。”

多妹心裡是對妙儀高看一眼的,覺得是未來王府兒媳的人選,早巴結也是好的,聽著這話她趕緊向著替妙儀說話,安慰道。

“少爺送你了,還在乎什麼顏姑娘,她真要是來要了,也是少爺送出去的,讓少爺給她賠一隻便是,你相中這隻兔子,儘管抱走。”

“我沒見過那位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刁蠻的人,萬一不依不饒呢?或者找個理由說怕我養的不好,要了回去。”妙儀猶豫著,一臉委屈,“我是擔心她來找崇慎鬧。”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樣個人,就見過一次,少爺說話向來說一不二,她不會不曉得。”

妙儀還是一副委屈樣,猶豫著摸摸兔子“我覺得還是不妥,應該當面跟顏姑娘問一問,她要是不要了,我再抱走,或者跟她商量,讓她定期來我那瞧瞧兔子,她要是捨不得,我肯定不能成人之美,必定還回宗廊。”她抬頭看著多妹,眼睛亮晶晶的,多妹想,多麼單純的一個姑娘啊,又聽妙儀道“你知道她住哪嗎?我這就去找她商量商量,我是崇慎的妹妹,她該不會為難我吧……”

多妹一聽這個,趕緊急了,湊近些,小聲跟妙儀耳語“你去找她做什麼!她住的地方哪是你這種大小姐該去的,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她,她就是一窯姐!”

“什麼?”妙儀驚訝道。

多妹又用嘴型慢慢的給她重複一遍,窯姐!妓/女!

這下妙儀嚇得立在門口,心裡真的犯了嘀咕,窯姐?崇慎跟一個窯姐?!他也太糊塗!

多妹碰碰她,“不要跟主子說我跟你說了些這個,我也是偷聽的,那位顏姑娘虛偽的很,她還有個姐姐,也在窯子!倆人都是假惺惺的人,你不必放在心上。”

妙儀緩過神,車伕等久了,一直看著這邊,妙儀忙跟多妹道別,臨走還不忘對她甜甜一笑“多妹,謝謝你,你人真好,我下次來給你帶好吃的,我先走了!”走了兩步還不忘回頭對她狡黠眨眼一笑“今後咱倆是一夥兒的了!”

多妹哪受得起跟妙儀平起平坐,心下感動,殷勤的把妙儀送上車。

9月末的一天,宗廊來了位客人,男人身材高大魁梧,面相粗獷,但舉止神態文質彬彬,穿著一件刺繡的對襟袍子,戴著一頂不太合穿戴的禮帽,來人是索子親自到東火車站去接的,到宗廊時,崇慎和城叔已等在門口。

那人下車,站在臺階下面看著崇慎,幾秒鐘之後,露出微笑。

“崇慎,長大了,長得愈發像你母親。”

崇慎快步走下臺階,與來人握握手,城叔倒是第一次見他,深深的打了一恭。

“老師,快進來坐。”

那人來到中堂間,沒有坐下,而是環顧一番,感慨道。

“這房子你用心了,與你小時候住的宅子很像,就是缺了些墨香味,舞刀弄槍你不好,詩詞歌賦你不精通,宅子就缺了些人情味道。”

他又回頭看了看索子,笑著道“索子怎麼不長個兒,小時候就是個鼻涕罐子,現在打扮的也像樣了。”

索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讓爺壓榨的都不長個兒了!”

那位先生轉了一圈才坐下,他不坐下之前屋子裡沒人動,多妹端著茶進來,那人擺擺手,從裡懷了掏出個金屬的扁酒壺,擰開蓋子嘬了一口。

“老師現在還這麼愛喝酒。”

“喝酒清醒,還能提神。”

崇慎覺著有趣,笑著說“我只聽說過吃辣能提神,卻沒聽說過喝酒能提神的。”他自己說完就納悶了,這話是聽誰說的?

那人笑著跟城叔寒暄,他來之前崇慎囑咐過,來人是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