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二字,這買賣就好做了,也不必問他要火藥做什麼。

大金牙舔了舔他那一口金牙“成,跟我去後面搬!”

碼頭的工人到了天擦黑就可以歇了,除非有些急活需要連夜抬貨,一般情況下他們就都聚集在倉庫邊上空著的大倉房裡打牌聊天,要是有急活哥兒幾個商量好各自分工,幹完還是回倉房打打牌,插科打諢得過一天。

牌打到一半,其中一個夥計尿憋得慌提著褲子趕忙跑出去小解,站在牆根前痛快,碼頭按的路燈都隔了老遠,本來就照不清什麼,他這尿急憋不到茅房,立著牆根澆尿怕巡夜的瞧見,特意躲到個更暗的角落,但是再暗也有一絲光線,他完事舒坦的對著牆抖了抖,紅磚牆上映著一個人影從他後面一閃而過,他猛得回頭“誰?”

四下無人,一座座倉庫安靜的立在月光下,沒有任何聲息,他又站了半天,心想著肯定是哥幾個跟他鬧玩笑的,沒往心裡去趕忙回去繼續剛剛的牌局。

***

鍾離在書房看檔案,這幾日他都待在家裡,當然為著什麼大家都知道,這會兒桌子上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來“喂?”

“少爺,你趕緊來一趟碼頭!有一間庫房炸了!”

鍾離拿著鋼筆的手頓住,他皺眉“哪一間?”

“四號庫房,都是最值錢的貨,爆炸聲引的附近的警察都來了,有些訊息快的商戶現在都在來的路上,嚷嚷著今天一定要給個答覆。”

鍾離手指敲著桌面腦子裡飛速旋轉,整個一間庫房炸掉勢必是人為,是誰跟他有這等仇,還是商戶為了按照合同多倍賠償而耍的伎倆。

他又望了望門外,顏晏還在自己房間,難道是崇慎?他敲桌子的手指停了動作,應該不會!他還沒有撒出訊息,這兩天也沒人來打聽,除了宅子裡的人知道這事的只有他弟弟,想到鍾鑫,他趕忙回祖洋。

“讓鍾鑫去頂著,我走不開。”

“鍾鑫?他……行嗎?”

“他整天遊手好閒的,應該鍛鍊鍛鍊,讓他去吧,怎麼說也是鍾家的人。”

“好吧,我這就趕過去,一會兒跟鍾鑫匯合。”

鍾鑫接到哥哥的電話,他老大不情願,雖然之前他一直想插手家裡的事業,哪怕哥哥能給找個職位讓他試試水,但是這些事業上的事情哥哥一直做的得心應手,不需要別人幫忙,小的職務也沒有空缺,哥哥也一直固執有原則的不希望他參合一腳,母親也寵愛自己是家裡老小,希望能儘早結婚傳宗接代,只盼著他先完成自己的終身大事,事業上的事情不管不問,現在出了這檔子棘手的事,哥哥倒是二話不說甩給自己,可是再不情願這也是個機會,他油嘴滑舌慣了,內心是覺得今天的事雖然不好辦,但是心裡隱隱的有份自信能做一名稱職的說客。

☆、調虎離山

鍾鑫開了車準備去碼頭跟祖洋匯合,車子停在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些力不從心,碼頭現在封鎖著,好多商戶的車子停在前面,甚至還有幾家報社聞訊趕來,他沒想到大家知道信這麼快,自己還沒想好怎麼打發他們,現在馬上就要面對這一群如狼似虎的人們,他想了想,碼頭是有個小小的後門的,自己先過去看看情況。

誰知到了後面發現也鎖著,他咒罵一聲,想著現在回正門肯定是堆積了越來越多的人,他心生膽怯,咬咬牙,看著不太高的牆,一鼓作氣的爬上去。

年紀輕輕身強體健的,本以為爬個牆不算什麼,搬了四塊磚穩穩當當踩著,手臂勉強夠著牆頭,他試了半天勁人就跟虛弱的小鳥一樣旋轉半空,真是要了老命,磚還好巧不巧的由於自己蹬腿用力掉了兩塊,他懸在牆上進退兩難,早知道平時多鍛鍊鍛鍊了。

胳膊還扒著牆頭,他使勁蹬著牆,一點點的往上竄,手臂開始發抖,力氣也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