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家宅安寧才行。”

話說完,容氏看了看阮老太爺,阮老太爺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容氏知道他這是也同意,便道:“你們都出去吧。”三房人默然不語,跪下給二老磕了三個頭才依次出去。

回到屋裡,許蘭陵正和阿意看桌子上的盒子,見了她,許蘭陵道:“這是老太太剛剛吩咐人送來的。”阮臨湘點點頭,是兩個紫檀的大盒子,一個開啟來看都是些新銀首飾,雖然樣式老了些,可分量都很足,若是融了重新打首飾,也是極為可觀的。

另一個紫檀盒子裡東西則比較零碎,有幾張銀票,也有幾個小的擺設,有一個紫色琉璃的小亭子,阮臨湘記得是當時老太太嫁妝裡的一個擺件,上面鑲了一座紫色琉璃的亭子,她年紀小,見著喜歡就要掰下來玩,林氏當時還罵了她,沒想到現在老太太竟然把東西給了她。

阮臨湘心裡難過,看著盒子不說話,許蘭陵見她神色有異,便叫阿意出去玩,他輕輕道:“怎麼了?”阮家分家,他是外人,不便參加,阮臨湘有些哽咽:“祖母把東西都分給我們了,我心裡難過。”許蘭陵故意逗她:“有東西拿還不高興?”阮臨湘道:“不高興。”

許蘭陵嘆道:“像我這樣的孤兒,連分給我東西的祖母都沒有,豈不是更可憐了。”阮臨湘嘟噥:“我又不是那個意思。”許蘭陵笑道:“說起來,老太爺沒什麼心事,倒算是安寧的了,阮家雖說不上多麼榮耀,可畢竟家宅和睦,你大伯母人雖然愛錢,可也算是好的了,你沒見過有些內宅的主母,為了爭寵,家產,下毒害人的都有,你看韓宜安,就是其中的翹楚。”

阮臨湘忍不住一笑:“那裡有你說的這麼可怕。”許蘭陵道:“阮家書香世家,縱然有什麼矛盾,吵吵鬧鬧的,絕對傷不了性命,可在京城那些所謂的豪門世家,你知道當初長慶侯原有一個極為寵愛的小妾,就是生了樂鳴玉的庶妹的那個姨娘,後來竟突然暴病,對外這麼說,可知根底的人都知道,是樂家夫人給那姨娘下了藥,慢性的,察覺不出來,但是不知哪一天就喪命了,那個庶女也不知被樂夫人嫁到哪裡去了,你大伯母雖說刻薄,可她的兩個庶女還不是嫁的風風光光的。”

阮臨湘道:“我也沒傷心這個,就是覺得祖父若是走了,祖母也必定心如死灰,所以才萬念俱灰,把東西都給了我們。”許蘭陵道:“以後我若是早你一步先死了,你怎麼辦呢。”

阮臨湘道:“你若是敢死在我前頭,你前腳死,我後腳就跟過去。”許蘭陵笑笑:“那我可要長命百歲的。”

阮臨湘把東西給收拾好,卻見林氏身邊的丫鬟來報信:“姑奶奶,大太太和三太太在太太屋裡鬧了起來,太太請您過去。”阮臨湘趕忙跟了過去。

剛進林氏的院子,就聽見謝氏的聲音:“我為這個家辛辛苦苦十幾年,到頭來一分錢沒撈到,反倒說我的不是,我的委屈跟誰說去。”

阮臨湘忙進門,一看,林氏正在勸慰謝氏,李氏坐在一邊,抿著嘴唇不言語,屋裡的丫鬟都被打發乾淨了,見了阮臨湘來,謝氏一把抓住她道:“湘兒,你可要給大伯母評評理,哪有婆婆還在倒叫兒媳婦管家的,她才剛來幾天,就要踩到我頭上去了,以後我還怎麼過。”

阮臨湘這才知道是因為老太太把家產都交給了田氏的事,阮臨湘道:“大伯母,這樣不正好,您正好想想清福了,過了一兩年,大嫂給您生個孫子,整天含飴弄孫,不比管家自在啊?再說了,憑她管著什麼家,您都是她的嫡親婆婆,她若是不孝順您,大哥哥第一個不答應,你就把心放寬好了。”

謝氏聽了這話,嚶嚶哭起來:“我也知道我做的不好,可還不是為了他們好,當初答應寶蘭的事,就是圖著能有個助益,將來夫妻倆過日子也順遂,現在倒好,我倒是裡外不是人,我那嫡親的兒子都不把我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