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鳳歌看了看門外,依舊沒人來,她開口道:“易紫依怎麼還不來?難不成她是在路上睡著了嗎?”

任不賤道:“奴才去看看?”

鳳歌搖頭,“算了吧,反正回去祁言那裡也是無聊,還不如將時間浪費在這裡。”

又頓了頓,鳳歌起身走動,到桌前拿起房中的鏡子,她瞅著鏡子中的自己,皺眉道:“今天突然想起一句話,說是花無百日紅。任不賤,你曉得女子的容顏,是什麼時候開始衰退的嗎?”

任不賤搖頭,“不過聽後宮的姑姑說,後宮的妃嬪過了二十歲,就開始花費大量錢財在臉上了。在宮裡,只要是放出風聲,說什麼什麼法子可以讓面板新生,保準讓無數妃子秀女趨之若鶩。”

鳳歌苦笑,“以後缺錢了,這個倒是個好法子。”

鳳歌今年十九。

這時,多總管風塵僕僕的進來,見到鳳歌后鬆了一口氣,“姑娘啊,您可讓奴才好找!”

鳳歌一笑,“怎麼易紫依沒來,倒等來了你?”

多總管疑惑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在尚書房皇上那裡啊!她還特地派奴才出來找姑娘回去,要一起說話呢!”

“哐當~”一聲,鳳歌手裡的鏡子落在地上,映著她容顏的鏡面裂出一道傷痕來。

“多總管,快!回去!回去看看祁言!”

鳳歌和多總管任不賤趕回尚書房的時候,空蕩蕩的尚書房裡,祁言滿衣鮮血的倒在地上,就在他心口的地方不斷湧出血來。

鳳歌連忙跑過去拿著手帕按在他心口,不一會兒帕子也被染紅,讓她看著揪心。她慌忙對多總管喊道:“快去找太醫!快去找太醫!”

多總管飛奔了出去,任不賤也出去找易紫依,尚書房只剩下鳳歌和地上的祁言,她望著臉色蒼白的祁言,感覺自己的心被人揪住了,就連呼吸都不敢有太大動作。

“祁言,祁言,祁言……”

鳳歌一聲一聲的喚他,回應她的,卻是冰冷冷的沉默。

整個尚書房安靜的像是冰窖一樣。

像是等了一輩子那麼長,太醫終於接踵而至,闔宮之人配合著太醫忙了好一陣,才將祁言的傷口包紮好,不那麼嚇人。

鳳歌瞅著床上像是睡著的祁言,開口問道:“如何?”

一屋子太醫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壯著膽子開口道:“皇上傷在心口上,而且失血厲害,我們能做的也只有用藥止血,至於能不能緩過來……”

多總管大怒,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開口喊道:“張太醫說的這是什麼話?!難不成皇上養著你們太醫院,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候聽這麼幾句話?!”

太醫們又面面相覷,另一個道:“皇上遇刺,事關重大,在下一定盡力!”

見此,鳳歌壓抑著心中的恐懼,對太醫們笑笑,她道:“有勞各位了,不過,第五鳳歌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眾人一聽是第五鳳歌,心裡都疑惑了幾分,雖然不知真假,但還是寧可信其有。

“姑娘請講。”

“為了皇上,我希望各位可以將你們的師父,師兄弟以及心裡佩服的才能舉薦進宮!鳳歌在此多謝了!”

鳳歌朝著太醫深深鞠了一躬。

“姑娘,我等自當盡力。”

鳳歌點頭,隨後繼續道:“皇上遇刺是大事,唯恐這件事傳出去會亂了大局,所以,有關皇上傷勢的事情,還請各位保密。”

鳳歌又朝著眾人鞠了一躬,她鄭重道:“各位,祁言的性命交到你們手上了,有勞!”

各位太醫看著這時候的鳳歌泫然欲泣,心中皆是不忍。

這時候,任不賤快跑進來,遠遠望著鳳歌和多總管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