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些藥他們都知道怎麼用,不用我下去,我跟你一起。”

“乖,這不是開玩笑的事。”

“我知道,我至少還是個魔族,有我在旁邊比你那些人來得有用得多。”

“卡薩布蘭卡,即使是正常的亨利,你都對抗不了,別說還是現在的他,你先下去,和他們呆在一起,等啟動法陣後,你再上來也不遲。”他嘗試耐心且誘導似的說。

“我跟你一起,就這樣……”

“我們沒時間這樣耗著。”

“我跟你一起……”估計是我的樣子太堅決了。

我話還沒說完,頸間一疼,眼前遽然一黑,耳邊迴響他的聲音,連綿的一直沒停,像是已經成為一個永恆的記號,索繞在心間,整個放空的大腦裡,重複的迴響著那段話。

“乖,外面的法陣沒有停,你就不許出來,知道麼,不要讓我擔心……還有……我愛你……。”

又是這樣,單方面的覺得好,對另一個人就一定是好麼……

我的腦海裡隱約有個影像,似乎是愛德華在說:我其實是很傳統的人,我認為,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就應該保護自己所愛的女人……

見鬼的英國男人傳統。

在昏迷的瞬間,我有種氣到牙疼的瘋狂感。

…………………

外面燃燒起一盞盞鬼火,拉曼德宮在那點點的幽暗光芒下,如同一座死城般安靜。

門被緩慢的開啟,屋裡的蠟燭一根根點亮,愛德華站在門邊,笑對著來人,“這麼晚了,埃德加殿下這是?”

“還差三分鐘就是凌晨,我親愛的愛德華殿下,你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我是來告訴你一聲,你的加冕禮讓我來替你參加吧。”埃德加說。

“你真不客氣。”

“用不著客氣了。”埃德加冷笑。

他的身後出現一個身影,黑色的大斗篷隱蓋住了他大半的身體,斗篷的式樣很詭異,它的下襬繡著一朵朵的深紅色花紋,彷彿幹掉的血跡一般,蔓延了整整一圈。

卡薩布蘭卡和他的第一次見面,他就是抱著這樣一件斗篷,那時候,卡薩布蘭卡還是索菲亞,亨利,還是個力量被封印的小孩。

“這位就是亨利先生?”

愛德華勾起嘴角笑笑,看向對面的人,陳述式的提問句。

“來,亨利,把帽子摘了,給我親愛的弟弟看看你的臉。”

亨利應聲把披風脫了,露出他那張慘白的小臉來,眼睛睜得大大的,還帶著笑,“愛德華王子殿下,幸會。”

“幸會。”愛德華說。

對於現在的亨利,誰都是驚訝的。

按書上說的,被控制的人都是失去了神智的行屍走肉,印象中,行屍走肉會笑?還會自己思考說話?

其實對於惡魔的鎖鏈,愛德華和卡薩布蘭卡都想錯了,心神被控制,會發狂這個是對的,不過,這都要施術者下達了攻擊命令後。

一般情況下受控者都很正常,只是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忠於施術者而已。

愛德華他們都沒有看過真正的受控者,所以‘受控者就是一隻發了瘋的魔’這樣的思想一直誤導著他們。

你看,這個禁術如此厲害,讓受控者在執行任務之前還能保持正常智商思考問題。對於不會思考的魔和有思想的魔,就如同一條狗和一個人一樣的巨大差別。

“抱歉,第一次見面就要殺掉你。”亨利說。

“看樣子是真的被控制了。”愛德華說。

“我把這句話作為你對我的誇獎。”埃德加說,走近了幾步,他身後的一群人也跟著移動。來的人不多,十多個而已,除了埃德加以外,人人都穿著黑斗篷,特別的有……戲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