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中,將臉埋進梅加耶拉柔軟的雙峰間,嚶嚶的啜泣著。

提娜迦的這幅模樣,讓徐向北身後的巴拉萊卡重重的咂了咂嘴。

“只是握住我的手而已,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我知道你可以的,”徐向北繼續用沉穩的聲音勸說著,“身為幻翼的我深深的知道,幻翼是絕對不會被這種程度的悲傷所擊倒的,何況看到你馳騁天空的身影,裡迦也會高興的。”

也許是徐向北話語中出現的“裡迦”二字刺激了提娜迦的神經,終於,哭泣的少女的身體緩緩的動了起來,她抬起手,輕輕握住了徐向北伸出的手。

…………榮耀坡。

…………曾經那麼憧憬的幻想著自己站在坡上的情形,取得下層空域最強翔士的稱號,贏得足以治好裡迦的病的獎金,回去的時候有裡迦地笑臉相迎……

…………可是現在,這一切還有意義麼?

提娜迦抬起頭,看著眼前那長長的坡道,還有坡道盡頭那剛剛撲滅燃燒的大火。還在微微冒煙的威士奇歐總部堡壘。密密麻麻的銘刻著自威士奇歐建立以來地漫長歲月中所有強大的戰士的名諱和事蹟的長長坡道被兩側的光魔燈照得通明。

在此時的提娜迦看來,這漫長的坡道就好像沒有盡頭似的,她開始懷疑憑著自己那彷彿灌了鉛一般的沉重的雙腿,自己還能登上這長長地坡道麼?

提娜迦知道,這道榮耀坡是“天下一”特別賽的最後一道關卡。許多許多地戰士們就是因為在之前的十場戰鬥中耗盡了體力,又因為贏得了勝利而過於鬆弛,結果無法攀上著漫長的坡道,終究無緣最強戰士的桂冠。正因為如此,在和裡迦一起離開家,啟程前來伊特古拉的時候,提娜迦還和裡迦開玩笑,說到了爬坡的時候如果自己摔倒了再也爬不起來地話,裡迦一定要放聲大喊,聽到裡迦的聲音的話。自己一定會再次湧起力量。

…………裡迦……

這個時候儀式最初的部分已經舉行完畢,提娜迦知道該自己爬坡了。她邁開了那像是灌進了全世界所有的鉛似的沉重的大腿,在坡上踏出了艱難地第一步。

提娜迦其實知道的,如果自己不爬上這個坡道,如果自己一直沉浸在裡迦離開的悲傷之中,那麼她除了裡迦,還將失去生命中另一件重要的事物。僅次於裡迦的事物。明明知道的,可是,此刻她地每一步都依然邁得異常地艱難。

每邁出一步,提娜迦都會想起裡迦的臉裡迦地笑容,耳邊都會幻聽般的響起裡迦的聲音,如潮的回憶讓提娜迦的腿變得越發的沉重,每邁一步都要付出幾乎全身的力量。

一步。再一步,可是她的力氣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在心中的某個部分,有聲音如此說道:放棄吧,沒有裡迦,你爬不上這個坡道的。

這個想法產生之後。就硬生生的賴在提娜迦的心裡。怎樣都不肯離去。

終於提娜迦跪倒在坡道之上,雙手撐著地面。她低著頭,斷了線的淚珠就這樣淅淅瀝瀝的落下,那明明已經熄滅的散播絕望的紫光似乎再次在她心中復甦——

…………我爬不上去了,我什麼都不會剩下,我輸掉了我的整個人生……

在倖存的大家都聚集在廣場上的投影儀前為提娜迦加油的時候,希達一個人佇立在方才戰鬥中她寸步未離的月光舟上甲板上,那耀眼的光之羽翼悄悄的在她背後展開。

“即使那是虛假的希望,汝也打算將它給予對方嗎?”清晰的稍微帶點不合時宜的古代腔調的話語從希達背後傳來,已經化身成人類的貓子站在司書少女身後,用帶著些許無奈的口吻說道,“在現在這個時代,就算是身為拉普達的你,也無法將具備完整人格的逝者從那邊召喚回來,你招回來的要不就是按照你的意思行動的幻象,要不就是殘存的執念,所以想要用這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