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種狀態。

接下來,這種狀態會迴歸的一個平均值。

具體回到一個什麼樣的平均值,就要看帝國掌舵人的操作了。

例如節度使權力過大,這也是一種失衡,按照社會允許的規律,節度使的權力是一定會被削弱的。

只不過正史中,用了一百多年,直到宋代,節度使才被削弱。

可是以武人為代表的節度使在宋代被削弱後,文人士大夫崛起,不到三十年時間,再一次失衡,致使華夏武力崩潰。

到底如何達成一個平衡呢?

難道華夏的命運要在兩個極端中左右搖擺嗎?

李泌說道:“李林甫當政的時候,堵塞言路,權貴貪腐,以崔異為例,他雖有罪,但今日之言,亦是天下人之言。”

“天下言路不通,則權貴可恣意妄為,太白寫的那首詩,就是對權貴恣意妄為的對抗。”

李倓點了點頭。

李泌繼續說道:“陛下懲治奸邪,是陛下一人懲治,若陛下廣開言路,嚴律法,則是天下人為陛下懲治奸邪。”

說到這裡,李倓已經知道自己的首相人選是誰了。

元載擅長玩陰的,如果讓元載做右相,可能又是個李林甫,堵塞上下言路。

大唐不同於大宋和大明,大唐的宰相權柄極重,宰相人選對國家影響甚大。

右相最佳的人選無疑就是李泌。

李泌又說道:“再說叛亂,叛亂是人心不服,因積怨太深,導致陰盛陽衰,想要平叛還需做兩手準備。一是正面剿滅叛軍,二是收復人心,如今日嚴懲貪腐者,重塑天下正道,何愁大唐不興?”

李倓心裡想著,重塑天下正道,那可比推翻大唐還難。

便在此時,武意疾步走來:“三郎,河北傳來了急報。”

“河北?”李倓接過封閉的文書,然後開啟。

開啟發現裡面還有一封文書。

等看完後,他不禁有些詫異,好傢伙,這他媽的是田承嗣寫的投降信!

田承嗣在信裡先是表達了自己去年被安祿山裹挾的無可奈何,隨後表達了對安慶緒的痛恨。

每到夜晚,都恨不得生啖安慶緒的肉呢!

最後,表達了史思明的狼子野心,譴責史思明是詐降,是故意迷惑朝廷,其實早就在范陽做好謀反的準備。

史思明詐降李倓是知道的,可你他媽的田承嗣你是忠心的?

你要是對朝廷忠心,楊國忠能和狗子玩三天三夜你信不信?

“聖人何事發小?”李泌突然問道。

“沒什麼,田承嗣說他想要投靠朝廷,朕覺得此人忠肝義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