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吉溫在審查兵部案的時候,也沒敢對兵部的任何一個官員動私刑。

元載對這些規矩再清楚不過。

但是,現在他媽的連證據老子都開始捏造了,私刑?

私刑算個屁!

“用力抽!”

“公輔!別打了,我說!我說!”崔昀被抽了幾鞭子後,馬上就服軟了。

當天,元載就派人開始按照崔昀提供的名單抓人。

傍晚的時候,羅希奭收到了下面人的訊息,得知崔昀和劉厝已經被抓。

他知道李倓開始反擊了。

不過他並不慌,甚至想笑。

在羅希奭看來,這件事就是逼建寧郡王在揚州再殺人,建寧郡王殺得越多,反抗的情緒就會越大。

現在是官場,很快就輪到下面的豪強勢力。

他羅希奭就不信,建寧郡王敢在揚州對地方豪強動手!

再說了,只要他敢,就會引起巨大的反彈。

到時候民間和朝廷一起對付他,就算他建寧郡王有三頭六臂,也過不去這些關!

至於崔昀和劉厝會不會供出自己?

羅希奭更不擔心,自己是朝廷派來的御史,在沒有任何鐵證的情況下,建寧郡王敢動御史,就是對抗朝廷,對抗聖人!

試想想,隨意捉拿御史,是不是造反?

安祿山在造反前幾個月,才給李隆基派過去的人來了個下馬威,但也不敢扣押,而是放了。

這就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利弊的問題。

扣押朝廷欽差御史,立刻將局面推到不可挽回,如果這個時候李隆基都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將使得地方上的官員快速膨脹,不拿朝廷當一回事。

所以,羅希奭才如此鎮定自若。

第二天,一份完完整整地供書被放在李倓面前。

“郎君,其中牽涉到了官員,地方豪強甚多。”元載說道,“至於羅希奭,不出所料,他就是幕後主使。”

看完後,李倓沉思片刻,說道:“召集江都所有官員到此,你親自去把羅希奭請來。”

“大都督想要如何當面處理這件事呢?

“該殺的殺,該抓的抓,該失蹤的失蹤!”

“明白了。”

出去的時候,元載看著江都城人來人往的街頭,心裡感慨著,雖然自己做事也不擇手段,可是掄起關鍵時刻心狠手辣地處理大局,自己還真的比不上這位建寧郡王。

很快,江都的各個官員都接到了命令。

昨日崔昀和劉厝被抓一事,也早已傳開,現在接到這命令,眾人自然知曉,必然是與此事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