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軒轅燁上前恭敬地說道,而後便將手中的密函遞給了他。

軒轅驀拿過帕子擦著手上的汗,而後接過密函,待看罷之後,嘴角地笑意收斂,抬眸看著他,“你母后死的蹊蹺,她對你一直心存愧疚,當年倘若不是因為她,你也不會受這麼多年的苦,想來那雲飛也是如此。”

“果真如此的話,那你姨母還活著,如今卻也尋不到蹤跡,而她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軒轅驀緩步出了院子,行至一旁的墳墓旁,抬起手撫過那墓碑上的字,低聲道,“她終究是還是沒有違揹她的親人,卻也負了我。”

軒轅燁低聲道,“父皇,這背後之人與姨母有關,卻並非是姨母。”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儘快尋到真相吧。”軒轅驀淡淡道,“我老了,凡事都也看開開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又何必執著與那些虛無之物,如今這北青在你的手上,好與不好,便由著你吧。”

“父皇,母后……”軒轅燁看著那墓碑,心裡頭卻也有些難受,畢竟母后雖然深愛父皇,可是最終選擇的並非是父皇,還有她的兒女,而是選擇了她的姐妹。

軒轅驀嘆了口氣,“只有她死了,這一切才能結束,而她才能夠真正地屬於我,屬於你們。”

軒轅燁盯著軒轅驀的背影,接著跪在墓碑前磕了頭,隨即起身離去。

等回了皇宮,軒轅眩���襠��兀���舜偽囟ǔ雋舜笫露��閾⌒牡厴鍁啊�

“皇兄。”軒轅眩�蛻�饋�

軒轅燁抬眸看著軒轅眩��蛻�潰�拔魅幟譴θ綰瘟耍俊�

“並未出大事。”軒轅眩�醋潘�檔饋�

“盯著黎王府。”軒轅燁沉聲道,“墨家那處,讓拓跋絕去對付。”

“是。”軒轅眩�Φ潰�閫肆訟氯ァ�

軒轅燁盯著那密函,斜靠在軟榻上,緩緩地合起雙眸,一時間卻也想不出法子來,原本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未料到到頭來還是被旁人控制了。

慕侯府內,君千洺自那日得知真相之後便回了皇宮,再未提起此事。

慕梓煙依舊待在慕侯府內,連著兩日也未入宮,既然已經漸漸地接近了真相,那麼也該重新部署了。

“娘娘,雲飛受傷了。”芸香入內,低聲道。

“將人帶回來。”慕梓煙冷聲道。

“是。”芸香應道,便給隱一傳了訊息。

過了一會,便見隱一落下,將揹著的雲飛放在一旁,接著閃身離去。

慕梓煙起身行至他的面前,低頭看了一眼,不過兩日,雲飛卻像是蒼老了好幾歲,滿臉胡茬,頹廢不已。

“抬下去換身衣裳。”慕梓煙側眸不去看他。

雲飛突然睜開雙眸,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徑自向外走去。

“你這是在鬧脾氣?”慕梓煙沉聲道。

“我還有何顏面留在你的身邊?”雲飛背對著她說道。

“那你去北青吧,或者是去找君千洺。”慕梓煙不去理會他,低聲道。

雲飛嗤笑道,“我知道我留著自是礙了你的眼。”

慕梓煙知曉他性子倔強,卻也不知如今這脾氣是一點都沒有變,跟著便上前厲聲道,“你如今這個樣子能去哪裡?難不成你還想死在外頭?”

“我是生是死與你無關。”雲飛說著便抬步向外走去。

慕梓煙冷哼一聲,“無關?你別忘記了當初是誰救了你。”

“我知道,可是這些年我也還清了。”雲飛抬眸看著前方,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不知路到底在何處,這些年來,原本以為只要這樣安安靜靜地待著,便已經滿足了,可是現在呢?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去何處?連帶著自己的這幅皮囊都他厭惡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