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內銘子耳朵貼著門聽了一會,在看到樓下的燈關掉之後,她才從門口的牆壁裡拿出了飛鳥哥哥之前跟她說過的備用鑰匙。 拿到鑰匙後,她沒有立刻進門,而是先給姐姐發了一條訊息,告訴她自己在飛鳥哥哥家學做飯,然後把手機靜音。 “咔嚓!” 隨著一聲脆響,竹內銘子進了門。 進門之後,她又給風間飛鳥發了一條訊息。 [飛鳥哥哥:飛鳥哥哥,我到家了~] 發完訊息,她原本打算在沙發上等到飛鳥哥哥睡著再上去,但她剛坐下就聽到了樓上傳來的淋浴水聲。 飛鳥哥哥在洗澡?難道真的不是他? 竹內銘子不打算再等,她躡手躡腳的走上了樓梯。 淋浴間裡,風間飛鳥正在洗澡。 他原本只打算擦一下,但發現身上的血漬沒那麼容易擦乾淨,在確認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之後,他決定直接洗個澡。 衛生間的門只是虛掩著,開啟門的竹內銘子看到了淋浴間內模糊的身影。 做完手術是不能洗澡的,這既是常識也是醫囑。 她悄悄的退出房間,輕手輕腳的下了樓。 黑暗的客廳裡,竹內名字心情有些複雜,她在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也有一絲淡淡的失落。 原來都是巧合嗎? 但是飛鳥哥哥剛才為什麼不肯說他去幹嘛了呢?難道真的是比較私密的事情? 她心裡仍然有一些懷疑沒有打消。 不行,她要眼見看到飛鳥哥哥沒有受傷的身體才行! 已經走到玄關的竹內銘子轉身回頭,快速的上了二樓。 淋浴的水聲已經消失,飛鳥哥哥洗好了。 竹內銘子輕輕推開衛生間的門,看到了一個寬闊的後背,男人正在裹浴巾。 “飛鳥哥哥。”她開口喚道。 風間飛鳥猛然轉身,他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 “銘子,你怎麼——” 他瞬間意識到什麼,連忙用手捂住腰腹的位置。 但是已經遲了,竹內銘子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個位置的傷疤。 她的眼眶裡瞬間就充滿了淚水。 “銘子,你怎麼還沒走,我剛洗完澡——”風間飛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的“狡辯”還沒出口就被打斷。 “是你吧,飛鳥哥哥?” “什麼?你說什麼是我?” “給媽媽捐腎的人,就是飛鳥哥哥你。” “怎麼可能,你是說這個傷疤嘛?這……這是我小時候不小心劃傷的……” 撒謊導致的強烈眩暈讓風間飛鳥扶住了淋浴間的玻璃門。 “飛鳥哥哥撒謊,上次比賽的時候還沒有。”竹內銘子雙眼噙淚的看著他。 “……” “那……那我記錯了,可能是——” “飛鳥哥哥不要再騙我了,就是你!”竹內銘子上前抱住了男人,“謝謝……謝謝你飛鳥哥哥……謝謝!……” 被抱住腰的風間飛鳥放棄了掙扎。 “銘子怎麼會知道的?” “飛鳥哥哥之前做配型檢查的時候被我看到了,結果我也知道。”把頭埋在男人胸口的少女甕聲甕氣的回答道。 “怎麼會……那天你沒上課嗎?” “那天下午考試,只考一場。” “這樣啊。”風間飛鳥無奈搖頭。 他也沒辦法,如果在其他醫院檢測,他根本沒辦法知道配型的比對結果。 “但只憑這個你怎麼確定是我的?” “媽媽麻醉之後聽到了醫生和護士的聊天,知道給她捐腎的是個身材很好的年輕人。因為知道飛鳥哥哥測配型的事,所以當時就懷疑是你,再加上你中午沒過去……” “阿姨和你姐姐應該還不知道吧?” “嗯,媽媽只知道你是一個不想暴露身份的年輕人。” “銘子,答應我,別告訴她們這件事。” “為什麼,媽媽一定想知道你是誰,姐姐如果知道了也一定會很感激飛鳥哥哥的!……” “銘子。”風間飛鳥輕輕後退,看著少女的眼睛,“我無法心安理得的承受你們的感激。” “怎麼會?飛鳥哥哥為媽媽做了這種事,我們不管怎麼報恩都不過分!” “你先聽我說。”風間飛鳥搖了搖頭。 “猶太人有這麼一個故事:有一天,聖殿的捐獻箱前來了兩個信徒,一個是衣衫襤褸的寡婦,她朝箱子裡投了兩個塊小錢。另一個是穿著絲綢的財主,他朝箱子裡扔了一袋金幣。猶太人認為故事中的那個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