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今天很開心啊~” 真木彌紅將少女迎進了屋。 高山小鳥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抱住了她:“紅姨,能在他難過的時候能陪著他……我很滿足。” 真木彌紅輕撫著少女的背。 “小鳥真的很喜歡飛鳥呢~” “嗯……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剛剛才分開,現在就開始想他,想見到他,想抱著他……” 真木彌紅還是第一次看到小鳥這麼像一個小女生。 她是看著小鳥長大的,從小到大,小鳥都是一個讓同齡男人畏懼的女孩,成績、柔道、禮儀……她把每一項都盡力做到最好。而且她在初中的時候,就敢為了母親對著高山組掌舵人怒吼,那是他兩個哥哥到現在都不敢做的事。 “紅姨,我真是一個自私卑劣的人,飛鳥分手我其實是感到開心的,開心到甚至想要叫出來…… “小鳥,這不卑劣,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你為飛鳥分手高興算什麼,你外祖母年輕的時候,甚至想過直接把情敵給殺了。” “……” 高山小鳥默然無語。 她不好評價長輩,她如果那麼做,她跟飛鳥連朋友都沒得做。 小鳥抱著紅姨又說了一會話才走進屋。 “紅姨,媽睡了嗎?” “下午醒來過一次,看你們都走了就又睡下了,傍晚的時候吃了晚餐。” “嗯。” 小鳥聽到母親已經睡了就沒再去打擾她。 她已經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因為剛才飛鳥說他明天下午也會去拳館! …… 第二天中午,吃完竹內姐妹倆昨晚做的飯菜,風間飛鳥正在健身房拉伸。 昨天的過度運動讓他現在全身肌肉都很痠痛。 他打算下午再去拳館。 想去拳館並不是七罪的影響,今天的考驗是【高傲】,跟這個完全沒關係。 他只是想開心一點。 即使沒有貪婪的影響,他也想要昨天那種感覺:腦袋放空,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方的拳頭上。游泳或許還可能分神,但拳擊不會。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正常,只要沒睡覺,不管做任何事,他總會想起真夜。 太痛了。 那些記憶曾經有多美好,現在就有多痛苦。 而在跟別人對戰的時候,他不但可以擺脫那種煎熬,甚至能感覺到快樂……對他來說,拳擊擂臺就是他現在的避難所。 就在風間飛鳥準備出門的時候,他接到了來自高山小鳥的電話。 “飛鳥……麻煩你過來一趟,我媽她……” “我馬上來。” 靜枝阿姨的躁鬱症(雙向情感障礙)發作了。 …… 風間飛鳥很快就趕到了小鳥家。 他看到了眼睛紅腫的小鳥和紅姨。 “飛鳥……” “飛鳥少爺,你來了。” “靜枝阿姨呢,你們這是……我會照顧她的,你們不用擔心。” “飛鳥,這次不一樣……我媽之前都是輕躁狂狀態,這次是重度躁狂……連醫生也沒有辦法。” “醫生也沒辦法?”風間飛鳥愕然。 “飛鳥少爺,一般這種情況我們能做的只能是問小姐想要什麼,但是如果滿足不了會很麻煩……” “那現在是怎麼處理的?” “媽媽……被綁在房間裡。”高山小鳥開始掉眼淚。 “綁起來了?這樣……” “如果不綁的話小姐可能會傷到自己,她的力氣很大,連我跟小鳥也沒辦法拉住她。” “那……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嗎?” 風間飛鳥有些頭大,他不知道自己能幹嘛。 “我想讓飛鳥試著跟媽媽說說話,也許你的話,可以跟她溝通,拜託你了……”高山小鳥彎下了腰,鄭重的請求道。 “你又來了。”風間飛鳥拉住了她的胳膊,“我現在就去。” 風間飛鳥跟著小鳥進了靜枝阿姨的臥室。 他看到了被毛巾綁在椅子上的月山靜枝,昨天還端莊溫婉的阿姨現在一副頭髮散亂、歇斯底里的樣子。 風間飛鳥深吸一口氣,他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跟躁鬱症發作的病人溝通,只能隨機應變了。 “靜枝阿——” 他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幸義?你來做什麼?”月山靜枝聲音聽起來跟平時差不多。 風間飛鳥疑惑的看向身邊的小鳥。 “媽把你當成了我爸。”少女小聲提醒,“她這個樣子的時候是可以溝通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