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你會悄無聲息地離開我,而我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瀾瀾,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歐陽旭言辭切切,這樣的話不是他所擅長說的,卻在這樣一個夜晚悉數道出。

鳳玖瀾被他略帶憂傷的目光直視著,無從逃避,她揪著他的衣衫,低聲道,“旭哥哥,怎麼辦?我夢見我用幻音魔琴殺了好多人……”

如果只是十幾二十個人,將他們困在琴音幻境中,那麼還沒什麼,可是她夢境中所看見的是,她用幻音魔琴殺天下,屠九州,血流成河,染紅江山萬物……

她本就不是喜歡殺戮的人,她無法想象,是什麼樣的原因能夠讓她大開殺戒不顧後果,這些事情,沉沉地壓在她的心底,如同巨石一般沉重。

歐陽旭順著‘床’沿看去,那一把通體冰藍的幻音魔琴此時正安靜地坐落在雕‘花’檀木桌上,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肅殺之氣,莫非是經歷了千年萬年的沉澱,它已經脫胎換骨,不染塵俗?

曾經歲月的風塵彷彿從未在它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無論何時見到它,它都是那樣的聖潔。

“瀾瀾,別想那麼多了,你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歐陽旭篤定地說,縱然他機智過人,能言善辯,此時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言語去安慰這個彷徨中的‘女’子。

理智告訴他,事情的真相絕對不會有這麼簡單。

歐陽旭手指從她的髮絲中滑過,給她按摩,希望她不會因為這三天三夜的夢而頭疼,“不管你在夢中看到了什麼,我都希望你明白,你是我的妻子,是小玖玖的孃親,你有一個家,有愛你的夫君、孩子。”

“旭哥哥,你這是在說你愛我嗎?”鳳玖瀾捕捉到了歐陽旭話裡潛在的意思,狡黠一笑。

歐陽旭先是一愣,然後耳根後浮現些許紅潤,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彆扭地說,“我以為你知道的。”

“嘿嘿,我不知道不知道……”鳳玖瀾笑得跟只可愛的小狐狸一樣,‘舔’了‘舔’他的薄‘唇’,那小眼神別提有多勾魂了,彷彿在鼓動這個男人再說幾次,她知道以歐陽旭的‘性’子,在十分理智的情況下,斷然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

歐陽旭見她不再糾結於夢中之事,心中的擔憂散去了些許,他聽罷無比霸道地捧住她的臉蛋,“瀾瀾,你竟然不知道,那我們重溫一下好了。”

男子在某些事情上絕對是行動派的,她“休息”了三天三夜,他過著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如今她醒了還知道調侃他,那他就不客氣,反正她早就是他的人了,不論是名分還是夫妻之實,他都給了她。

鳳玖瀾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心有些‘亂’,小‘腿’屈起,向前一踢,想要逃離,歐陽旭顯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生生受了她這一招,然後拉住她的手臂,翻身將她禁錮在了自己和‘床’面之間。

兩人的呼吸都因為這有些曖昧的氣氛‘亂’了,歐陽旭眸光擦過她的脖頸,戲謔地盯著她‘胸’前的一線天,耳鬢廝磨,“瀾瀾,你剛才踢的地方要是再偏一寸,小玖玖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弟弟妹妹了……”

“……”鳳玖瀾大囧,容顏緋紅,半天才吐出兩個字,“流氓!”

“男人對自己的‘女’人哪兒有不流氓的!”

對於鳳玖瀾的評價,歐陽旭自動腦補,將這兩個字當做是心愛之人的褒獎,沉沉夜‘色’,屋子裡那昏黃的燈光愈發將這一室旖旎襯托到了極致,連月兒也羞得躲進了雲層裡,空氣中盡是流水淙淙的歡愉氣息,還有男‘女’深深淺淺‘交’織在一起的呼吸聲……

三天沒碰‘女’人的歐陽少主十分滿足,他的瀾瀾果然最適合他了,不論是身體還是別的!

第二天,歐陽旭早早地就起來了,給鳳玖瀾準備早飯,居家好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