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已懶得罵他,直接問道:“這道觀敬大伯也在,他如何說的。”

賈珍聞言頭低得更低了,磨著腳不敢說話。

“璉二叔,我們怕驚擾了祖父大人。”賈蓉在旁不得不解釋道。

賈璉頓時一陣氣急,這兩二百五估摸著連話都不敢跟賈敬說,只敢躲在道觀角落,不過這也是賈府的常態,兒子見了老子就如同老鼠見了貓,賈璉這等重生回來就差跟賈赦稱兄道弟的不是正常範例。

“我去問問敬大伯,然後你們該回家回家。”賈璉如今真是膽兒肥很多,賈珍等忙連連點頭。

這時一小道童卻出來了,也不看賈珍等人,只看向賈璉,說道:“師父說了,讓珍大爺帶著人回去,大觀園的事該怎樣就怎樣,一切聽璉二爺的。”

“聽到沒。”賈璉眼睛一亮,看來賈敬也是不打算鳥這賈元春,身為賈家學歷最高的人,賈敬如此言行又讓賈璉吃了定心丸。

“行了,收拾收拾回去了,王家敢怎麼樣,了不起就抱著王子騰一塊死了。”賈璉便對賈珍說道。

賈珍如今對賈璉是言聽計從,忙不迭地應了,歡快地叫上賈蓉賈薔收拾行李,在道觀住了差不多半個月了,嘴巴都淡死了。

被賈珍這麼一耽誤,程序就已經日上三竿了,賈珍便道:“璉二兄弟,不若咱們喝點酒再回去。”如今警報解除,他都快饞死了。

賈璉聞言也有些意動,畢竟一路上餐風露宿的,只是剛要應下,就聽得前面一陣嘈噪聲,許多人頭往那裡湧去。

“這是怎麼了?”賈璉彎□子一把抓住一人問道。

“賈家的人到王家鬧事了。”那人急急回道,忙不迭地甩開手興致勃勃地繼續去湊趣。

賈璉眨巴下眼睛,而後提馬跟著擁了過去。

“璉二兄弟,這是?”賈珍等忙跟上。

賈璉沒說話,只一心往前擠,賈珍等只能跟著,過了一會,跟著人群停下了,賈璉在馬上看得高,卻是王家的大門口,那坐在椅子上哀嚎的正是他親爹。

“老爺。”賈璉忙跳下馬,急急奔了過去。

賈赦正嚎完一段,準備歇息一會再戰下一場,就聽得親兒子的聲音,抬頭一見,果然是親兒子,不由得站了起來,激動不已:“回來了。”

“回來了,兒子在金陵的事也辦完了,徐州的事也辦完了,而且舅舅家沒多久也要回來了。”賈璉點點頭,將事情簡略地交代了一番。

聽得事情都一件件地解決,二房的證據到手了,岳家也接納親兒子了,賈赦一張臉頓時笑得跟朵盛開的菊花一般,直拍賈璉的肩膀:“好兒子!”這時賈珍等人也擠了進來,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也跟著傻樂了一番。

賈璉跟著賈赦勾肩搭背暢想了下美好未來,忍不住問道:“不過,老爺你在這裡做什麼?”

說起這個,賈赦的臉塌了下來:“還不是你那個好二嬸,動了公中的銀兩。”

“動了多少?”賈璉的臉也沉了下來。

“十萬兩,說是圖紙畫好了,先行打地基,眼看就要起高樓了,我難道還任由著,自然要找上王家算賬。”賈赦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對啊,地都沒有,她蓋哪兒?”賈璉頓時一驚,忙不迭地追問。

“還能哪,咱們家就這麼點地方,不就是我那劃一塊,珍兒那劃一塊。”賈赦冷笑道。

“叔父,我沒同意啊。”賈珍聽了,忙表白道。

“我也沒同意啊,可他們就這麼先斬後奏了。”賈赦頓時一蹦三尺高,“跟咱們歪纏了半個月,實在拿不下就下了這樣的黑手。”

“什麼!”賈珍大驚,忙看向賈璉,“這如何是好?”

“她就是看著你只會吃悶虧,與她撕扯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