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熏天的臭女人從哪裡來的再送回哪去吧。畢竟一個女人醉倒在大街上,想想還是很危險的。雖然這是個又醜又臭的壞女人!

可還不待他轉身,一個女子身體又晃的跌進他的懷中,這次更猛,生生連著他都撞倒在地。悶哼一聲,蔣遙強忍著沒罵出髒話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門口還站著人呢,您沒事吧?”

這次出來的倒像是個正常人了,一連好幾個對不起,令蔣遙的那股邪火也發不出來了。只是他心中犯嘀咕,這百花樓的妓女們不好好地在裡面待著伺候客人,今兒個怎麼光往外跑?有毛病了吧!

“事兒是沒有,就是。。。”不待蔣遙說完,這個也是剛站起身子的女人又大叫出聲,趕忙跑到那個趴在地上的人身邊,“呀,姐姐,你怎麼倒在地上呢!”

蔣遙嘴角抽搐,這還碰上臭女人的家人了?!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急忙跑到怡河身邊,就像做了壞事的孩子一樣,急忙尋找著屬於自己的幫手,怕一會兒自己雙拳難敵四掌對付不過來。

“夫人。。。”蔣遙小聲叫著她,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般垂著頭。

想想也是啊,他本來就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呢,就算是在作為人夫之後成熟不少,可在慌張之下孩子那天性般害羞與膽怯的小心思不由自主的就會表現出來。

怡河自然也明瞭這並不是他的錯,她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脊背,強迫嘴角揚起一抹鼓勵似的笑容:“我剛剛都看到了,你沒有趁著那個女人醉倒在自己身上就偷腥吃,表現不錯。”

“那是,我的眼裡,心裡裝的都是夫人,那個醜八怪我怎麼會多看一眼呢!”

“嗯。。。”

說著,後出來的那個女子扶著她醉醺醺的姐姐就走到兩人身邊。未待開口,女子就對著蔣遙和怡河就是深鞠三躬,每一次都將腰身彎到支撐著個人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在抬頭與低身間,兩人這才仔細看了這個女子的面容。她的上牙正使勁咬著嘴唇,臉上有明顯的淚痕,雖然畫著濃厚的胭脂妝,眼角的妝也花了,但從骨子裡透著的青澀與稚氣還是顯而易見,若是將妝脫了,應該是個美人。

“哎呀,你怎麼又跟著我跑出來了!”睜開眼看清了支撐著自己的人後,女人急忙站起身子,連醉意都沒了。

怎奈腳下一滑她整個人又摔倒在地,可就是坐在地上她還罵咧著呢,雙手不怕冷的使勁捶打地面,很氣結地說:“都跟你說清楚了,我把你賣到了這兒,這兒就是你以後的家,你就是這百花樓的人!以後不管是生是死咱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姐姐,那裡面好可怕,鸞兒不要在那裡面待著啊。。。”女子也跟著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緊緊抓著她的手說的可憐兮兮:“就算你沒有錢咱們可以一起去掙,我也出去打工,幫姐姐掙錢,姐姐不要拋棄鸞兒啊,姐姐。。。”

她又哭了,絕望的堅持著說服姐姐不要賣了自己,止不住的淚水順著那本已乾涸的痕跡再次奔流而下,在她的下頜處打個轉兒轉瞬滴落。這使站在一旁的蔣遙吃驚的張著嘴巴,來來往往行人投來的異樣眼光讓他晃得有些搞不清狀況。

而一直保持著鎮靜與安靜的怡河在見此之後秀眉緊緊皺起,彷彿在看一個低賤又膈眼的害蟲般,她的眼中染上了深深地厭惡與冰冷之色。

“快得了吧你,就你還出去打工?小胳膊小腿兒的,你打工能掙多少錢?能夠誰吃飯啊?”她使勁推搡女子的身子,還撩起她的袖子,讓她看清自己那露出來凍得發紫的小細胳膊究竟能幹什麼。她要把她打醒,讓她認清什麼是現實!

也許是天氣太冷吧,她們穿的又都是秋天的薄衫,只聽那罵咧著的聲音一直在顫抖,“你在這裡多好啊,既不用擔心吃飯,又不用擔心沒有衣服穿,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