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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只是眉頭仍舊微微蹙著，風姬兒伸手，指腹輕點風冥眉心，“冥哥哥，今後別再皺眉了。”

睡夢中的風冥好似聽到了她的聲音，真的舒展開了眉頭，風姬兒會心的笑了笑，收回手指，她披著一件雪白的披風，走出了寢宮。

剛到寢宮門口，只看見守在門外的侍衛有很多，她還沒走進雪裡，突然眼前的雪花凝聚成一陣風，朝著她飛了過來。

她被雪花包裹了起來，不覺得冷，卻是溫暖的……

守門的侍衛感覺到一陣怪風吹過，心裡一陣發毛，互相問道：“你看見什麼人走過沒有？”

“沒有啊，只看見一陣白色的風……”

“白色的風？你見過風還帶著顏色啊？白痴！”

“哎呀，你一定是守門守的眼花了，不就是聽見一陣風吹過的聲音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說我大驚小怪？你忘了皇上是怎麼交代我們守衛寢殿的侍衛了嗎？但凡出一點差錯，你我都會人頭不保！”

“是啊……說也奇怪，從前皇上也沒有這般緊張過自己的寢殿，這幾個月不知怎麼了。不過能有什麼差錯出？沒看見人出來過，沒看見人進去，別在這杞人憂天！”

……

一處四周圍鮮花盛開，小橋下溪水潺流，青草地環繞的亭臺裡，風姬兒看著這春天才會有的景象，愣愣的發呆。

那陣雪花造就的風，停住了，慢慢的，在她眼前，竟然幻化出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來。

“你是誰？”

“小思思……”

風姬兒皺眉，小思思？他是誰呢，她從沒見過他，但是他的左耳上，有一個十分醒目的紅色圓點，這讓她渾身一愣。

215：上水師父

見她看著自己的耳朵，上水撫摸著耳朵道：“不要盯著為師的耳朵看，這顆紅痣，還是因你而來呢！”

為師？因她而來？

又見她神情疑惑，上水乾脆走到她身前，對她道：“罷了，我剛剛與你開玩笑的，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除了那雙眼睛讓我認得你，我差一點以為自己遇到的是一個命不久矣的人。拜我為師吧，你身上筋骨盡斷，他雖然將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但是救不了你那顆瀕死的心。為師可以還你原本的模樣。”

“你是誰？”風姬兒仍然是那一句，好像不從他口中得知他是誰，她決不會死心一樣。

上水頗有些尷尬，乾咳了兩聲後，道：“見你望著我的耳朵，我以為你猜到了……”

“雪兔怎麼會變身成人？”風姬兒又問了一句。

這一問，上水又咳了兩聲：“小思思，不是雪兔變成我，是我幾次變成了雪兔，只為見到你。”

上水又道：“小思思……你不會以為我是那隻你曾在雪山半山腰救過的雪兔，這會來報恩的吧？”

風姬兒輕輕點了點頭，上水立刻笑比哭難看：“小思思，人家為了低調的接近你，不引起你的懷疑，才幻化成一隻雪兔，冒著生命危險，故意落入你做的陷阱裡，就為了賭一把你會不會把我給吃了。結果，小思思沒有讓我失望。這麼一來，這個師傅，我是當定了。為師今日正式收你為徒。”

“為何要收我為徒？”

風姬兒還是一連串疑問。

上水搖了搖頭，拉著風姬兒走到橋上，指著橋下清澈的可以倒影人像的溪水對她道：“你自己看看，如今的你，成了什麼模樣？”

風姬兒看了一眼那溪水中，是一個兩頰凹陷，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骨瘦如柴的女人——很駭人，但她卻輕笑了一下。

行屍走肉，可能還有血有肉，她呢？完全是一副白骨在遊走。不想活在這世上的懲罰，就是讓她成了“白骨精”嗎？她怎能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