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問的愧疚起來。

王老先生哀嘆了一聲,“這次卻都是我與元禮不謹慎。埋下了禍患。”

陳悠臉色也難看起來,她不快的瞪了一眼張元禮。

秦長瑞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面前的一老一少。

王先生有些吃驚,今日不管是秦長瑞遇事的冷靜和睿智,還是他通身散發的氣場,讓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農家漢子。若不是那雙明顯是種過田的粗手,他都有些懷疑,他是哪個世家出來的貴公子。

咳了咳,掩蓋掉臉上的尷尬,王先生仔仔細細將張元禮告知他的細節複述了一遍。

陶氏聽的也有些吃驚。夏定波帶著手下砸他們家攤子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現下又讓他知道他們家窩藏了一個死囚犯,像他那種人,這麼好的機會又怎會放過!

秦長瑞即便是怪罪張元禮將趙燁磊敗露,但這時候也不是埋怨人的時候。

“陳家兄弟,我昨晚想了一夜,也沒想出個什麼好法子來,你若是相信我這個老頭子,便先讓阿磊去我家暫避一陣子,如何?”

陳悠也陷入了深思,王老先生這法子雖能解燃眉之急,可根本就治標不治本,夏定波得了這個訊息,一時半會兒又怎麼會善罷甘休,他若是今兒在他們家尋不到夏定波,那很快就會找到王先生家裡,他帶著那幾個手下雷厲風行的,說不準他就會往哪兒突擊,趙燁磊除非不在林遠縣,不然,在哪兒都不安全!

秦長瑞搖搖頭,“不行,若是夏定波昨日就知道這個訊息,恐怕今日我們連城門都出不了了。”

王先生家不在林遠縣城內,而是在離林遠縣城外不遠的一個村莊裡。此時去跟本就來不及。

秦長瑞想的沒錯,夏定波一從陳泉口中逼出話來後,就火急火燎帶著手下趕去了李陳莊,到了陳悠家門前,才從鄰里口中打聽到陳悠一家搬走了……因秦長瑞帶著家人走的匆忙,都沒人知道他們家搬去了哪裡。

幾個官差跑了趟白路,罵了幾句爹,只好認命的返回。

等回了林遠縣城,天早已黑了,夏定波也不好讓手下們值夜班,只叮囑了看城門兩個兵丁,在他第二天早上來之前,萬不要放人出去。

這會兒城門還沒開,趙燁磊壓根就出不去。

王老先生滿臉嚴肅和懊惱,他活了這一大把年紀了,如今竟然連個救最喜愛的學生的辦法都想不出來。

他只能求助的詢問秦長瑞,“那陳家兄弟,你看怎樣妥當?”

陶氏眉頭也微微皺著,她忽然偏身在秦長瑞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秦長瑞朝著陶氏點點頭。

陳悠離的近,聽到了陶氏說的話,她也贊同這麼做,斬草要除根!只有從根本上解決了夏定波這個禍害,他們才不會受到威脅。

王先生與張元禮都用一種奇妙又驚奇的眼神盯著他們一家,這時候,兩人竟都感覺陳悠一家三口好似與旁人有些許不同。

兩人同時輕輕甩甩頭,驅趕走這種詭異的想法。

秦長瑞這時突然問道:“王先生,你與縣老爺的關係如何?”

王老先生想不明白秦長瑞怎麼突然問到縣老爺了,這思維跳躍性也太強了,他們這不是在商量著如何救趙燁磊嗎?

雖王先生不知秦長瑞問這個是何意,但還是從善如流的答了。

“最近幾年,我與縣老爺關係倒是越漸親密,如今,幾乎是無話不談的老友了。”

秦長瑞點點頭,緊皺的眉心這才微微的舒展了些。

“那不知道王先生可否為我引薦縣老爺。”

“這自是沒有問題,只是這與阿磊有何關係?”

“王先生不用擔心,只要我見了縣老爺自有辦法。”

見秦長瑞這般成竹在胸的樣子,王先生雖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