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

於是;他;卓唯默的第一個女朋友;是個短髮的女孩子;她削掉了那頭柔秀頭髮的時候;胡不動的頭上;才破土而出發出幾個不成氣候的萌芽;而他卻再也懶得多看她一眼……

打住了沒什麼值得驕傲的屁回憶;他聽見阮璃的聲音還在繼續……

“其實……我知道的;”她吸了吸鼻子;看著下面那個扶著暈眩的頭拍玻璃的人;”那些什麼八字不合;什麼血光之災都是藉口;他只是因為學校裡那些混蛋閒言碎語地說我們不配;說他家裡沒我家有錢;才離得遠遠的;他耳根子軟;別人說什麼他信什麼;老是被不良少年欺負;如果我不保護他;他哪有命在我面前跟我說些什麼八字不合;血光之災;在乎那些事情的話;根本就是他自己不信任我嘛!人活在世上;哪有一帆風順的;難道一碰到什麼倒黴事;就把事情怪給這些東西嗎?有這些閒功夫;對我好一點不是更實在!”

“……”他聽著阮璃的碎碎念;明明和自己沒有絲毫關係;卻因為阮璃的話和某個人難得的抱怨有幾分熟悉而動了動唇角;喉結微微滾動;似乎嚥下了一口很苦的水似得;他站在一邊;看著螢一二微笑地警告過學校裡的不良少年;不許欺負她;不準動他的人;螢一二苦笑地解釋;他胸口的兔子是被她脅迫刺來的;還是螢一二輕笑著抬起眼眉宣佈;他要帶她去約會;去他的約會;約了人就不見的會麼?

她是很白痴沒錯;又蠢;腦袋又直;站在雨裡瞎等;幹嗎;顯得自己很痴情嗎?明明和別的女人一樣;小心眼;又疑心病重;天天懷疑這;懷疑那;就是不肯講實話;幹嗎還擺出一副偉大的嘴臉!當時他丟下一把傘給她;本想順便給她一腳;讓她清醒;卻因為找不到什麼管閒事的藉口;因為她又不是他的女人;因為她是兄弟的女人;雖然明明是他先認識她的,雖然他那頂帽子沒送出去,雖然……媽的,反正他就是住了腳;淋著雨閃人……

他靠坐在椅子上;低了些身;不想擋著阮璃的視線;兩手放在口袋裡;只是讓她傾身越過他去看下面的風景;只是在蔓豚豚那裡看來;卻形成一個曖昧不明的姿勢……

“完了;他們真的在煮飯!!唔……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蔓豚豚焦慮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肆意流竄……

胡不動捂緊了耳朵;抬頭看了一眼上面兩個相對而擁的人;喂喂喂;只是做戲而已;幹嗎搞得真像同病相憐;由憐生愛;由愛而做……呃……最後一個動作;考慮一下這還是摩天輪上;公共場合;就算卓唯默堪稱從不挑地點的禽獸;但是;也不能……這麼……那個吧?

“我說……慢吞吞;你要嘶吼;要暈眩;要吐;或者要抓玻璃;要亂轉圈;要發抖都可以;但是……能不能只做一樣就好……我聽著這吱吱呀呀的搖晃聲;我生命很沒有保障感啊……”

“可是……唔……呃……好暈……他們……唔……飯……真的煮熟了……那我……”

“現在後悔了?”

“……”

“不要咬著嘴唇裝可憐;這招對女人沒用的;軟梨也肯定不喜歡!”胡不動搖了搖手;將小可憐那張委屈的臉打回去;告訴他鑑定不及格。

“那……那對女人……什麼比較有用?”

“就是你沒有的男人味啊!”她兩手一攤好抱歉地告訴他;答案就是他缺少的這種天然資源;自然災害害死人啊……

“……到底什麼才是男人味啊?”

“反正不是你這種;問個問題最後一個字眼往上升幾個度再打個彎調;發出一聲曖昧不明的哼哼的這種……”胡不動現場做出最直接的解釋;”不準扁嘴巴!”

“……”嘴巴收回去……

“不許扭手指!”

“……”兩手放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