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的忠誠嗎?”

有才無法不動容,想到關於紫華君的傳聞,他決心賭一把:“我的家人在安陸。”

“想與本君交易?”白初宜斂色問道,“你有足夠的資本嗎?”

有才微笑,笑容卻是那麼淒涼,連旁邊一直戒備的眾人也無法不為之動容。

“君上博學。如卑侍這般的人是誰都可以玩弄的,從安陸一路行來,卑侍能睡覺的夜晚很少、很少!”

白初宜皺眉:“東嵐沒有神侍,你不必自稱卑侍。”隨即又道:“給他簡與筆,本君答應你的交易。”

“謝君上!”有才真心地叩謝,“小的絕不忘君上的恩德!”

“你的任務?”白初宜並未理會他的感恩戴德,再次追問。

這一次,有才不再猶豫:“小的受命助柳家深取得周家的信任,以取得羽林兵符,加強易庭與柳家的實力。”

白初宜皺眉沉吟,半晌才道:“柳家深為何懷疑你?”

有才苦笑:“想來是小的表現過頭,又提及將信物交給柳敬華,公子自然起了疑心。”他不好說,當時,他就覺得這個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所以,他才會自作主張。

白初宜點頭:“想利用柳家深的感情,又要在最後關頭讓他改變主意,時間未免太短了。你是想直接將信物交給柳敬華,殺人的罪名自然是嫁禍給我們!”

“是的!”他很坦白地回答。

“你的名字?你家人的情況?”沒有什麼要問的了,白初宜一邊問,一邊站起身。

“我家姓原,家父原歷,曾任安陸大司寇,家中尚有兩弟一妹。”回答時,他雖然仍舊跪著,卻毫不猶豫地挺直腰身,抬起頭,眼中是說不盡的驕傲。

隨著他的陳述,白初宜不由皺眉,再次走到他面前。看著他忽然間明亮起來的臉龐,她確認了他的身份:“果然是被安陸王譽為執宰之才的原召!永寒居然把你當間者用?”

未出口的是——難怪那麼多人想玩弄他?能將這樣一個天之驕子壓在身下肆意玩弄,的確很能滿足某些人的慾望。

“莫問,你在此看著他!如有異動,隨時格殺!”白初宜凜然下令。

縱然清楚原歷被問罪的全過程,驟然得到這種好運,她也不得不慎。

——安陸永寒可不是一般人。

——回平奈的決定,看來是沒有錯的。

——易庭,你這場叛亂還真是眾望所歸啊!

………【第三十章 獻策】………

很久沒有碰書簡與筆墨了,久到他幾乎以為自己再也無法碰觸這些曾經幾近融入他骨血的東西!

當手指真的觸及那支纖細的筆管時,原召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最後,他不得不用左手強壓住右手的手腕,才能正常地書寫。

“你不用跪著,坐在這兒寫吧!”其他人都隨紫華君離開後,一回頭,看到原召居然就跪在地上,俯首在石墩上書寫,莫問略感詫異地指著桌椅對他言道。見他弱不禁風的模樣,又想到他受過不少罪,莫問便解開自己的鬥蓬,疊好後放在石制的椅座上,才拉著一臉驚詫的原召坐下。

“我是不潔者……”坐在椅子上,原召嚅嚅地低語。他從未想到有人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還會如此無所顧忌地碰觸自己。

莫問翻了個白眼,撓撓頭,道:“那是林瑞故意刺激你的!我們不信那個。白王早說過,聖朝之後,神殿早已墮落了,神侍制度更是對聖朝帝君建立神殿的侮辱。白王說:‘每一個生命都上天對人世的恩賜,如果連血脈都成為罪孽,便是瘋狂的前兆了。’這世上哪有什麼不潔的人?”

手不由地一顫,筆滑開,原召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莫問笑道:“快寫吧!君上等著呢,你也要靠這個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