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4/5頁)
章節報錯
話。第二天醒來,易洛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也再沒有說過那些話。
易庭默然。
——紫華君……他的確……何曾……瞭解過全部的她?
——“你若瞭解我,就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用這種方式謀取東嵐王位!”她不就是冷笑著如此說的嗎?
——言之鑿鑿啊!
………【第三十五章 雲湧】………
一直以來,易庭都認為自己是瞭解白初宜。
白初宜回到東嵐時只有七歲,長住王宮之中,一應起居儀制比公主有過之而無不及,而王宮之中,易庭的生母攝中宮事,因此,易庭與她走得最近,關係自然最好,即使後來白初宜與易洛執手定情,與他仍然交往甚密。
也許,他們從一開始就更像親人,但是,他怎麼會不瞭解白初宜?——易庭是這樣想的,他甚至想到,白初宜會來見他。事實也是如此。那天半夜驚醒,朦朧月光透過敞開的花窗灑入屋內,看到坐在桌邊悠然飲茶的白初宜,易庭並未驚訝。
“什麼時候回平奈的?”披衣而起,易庭很自然地詢問,彷彿只是見到一個好久未見的知交。
“昨天夜裡!”白初宜擱下茶盞,同樣沒有絲毫不自在。
在白初宜地對面坐下,易庭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色,關切地道:“你的傷勢如何?”
“沒有大礙!”白初宜揚眉,唇角有一抹笑意,“至少不會影響我殺人!”
易庭不由皺眉,卻沒有多問,淺淺地苦笑了一下:“我以為你是來殺我的。”
“這個辦法也可以!”白初宜的左手始終握著劍,卻一直沒有動作,“只是,我有更好的主意。我需要儘快平定叛亂,與其餘波不斷,倒不如讓你這個叛首來做平叛功臣!”
“你認為我會答應?”易庭失笑,“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易洛還會給我效忠的機會?”
“為什麼不會?”白初宜正色問道,似乎十分不解,“王的戒心重,但是,從未失理最起碼的理智,更非冷血之人。”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指責我?”易庭輕笑,“叛亂之責全在於我?初宜,難道王就沒對我動過殺心?”
“自保的方法有很多種!”白初宜並未正面回答。
易庭手按桌沿,笑容誇張,卻沒有出聲:“初宜,我不似你,手握軍權,還有先王遺詔保護!我只是他的弟弟,一個聲望不低的王子,你希望我如何自保?”
他同樣有自己的驕傲,如果僅是為了活著而活著,又有何意義?
白初宜的眼睛微眯,淡淡地道:“正是那因為你的身份與聲望,你才不必擔心。”易洛比任何都清楚輕重,他忌諱易庭一系的勢力,卻也同樣不會太過在意,因為他們幾乎都是文臣。作為王,縱容文人的清高好名是理所當然的。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易庭斂起笑容,“紫華君,我為什麼要甘於這樣的狀況?”
“是你不甘,還是柳家不甘?”白初宜的語氣忽然變得尖銳。
易庭臉色驟變,兩手死死地緊握成拳,半晌沒有說話。
他以為自己瞭解白初宜,但是,白初宜卻是真的瞭解易庭。
與易洛不同,易庭生來就擁有一切,從未經歷什麼鉅變,一直都是極重要的王子,生性喜好文辭的他其實頗有幾分淡泊權勢的心思,只不過,他身不由己。
在易洛最失意的時候,易庭都始終以禮相待。他實在不是一個在意王位與權勢的人。
易洛對他的殺心,九成都是因為他身後的柳家。
“初宜,他們是我的親人!”易庭苦澀地嘆息,“易洛厭惡世家的權勢,他有宏圖偉業,不會允許有半分禁梏,柳家首當其衝。”
“如果柳家的存在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