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稚嫩的生命,即使侯小喜帶槍跑了,宗濤也不會攔著他。

侯小喜躲到一邊,等部隊開拔後,遠遠地尾隨。但是宗濤心急如焚,催促部隊行軍速度過快,把侯小喜撂在後面。侯小喜中途差點迷路,沿途尋問老鄉。但還是沒趕上截擊鬼子的戰鬥。侯小喜循著槍聲找過來,正看到兩名鬼子撲向宗濤。看到連長用手榴彈砸死一個鬼子,他也如法炮製,救了宗濤一命。

弟兄們紛紛稱讚侯小喜,小小年紀,就置生死於度外。

為了國家和榮譽,這些兵,確實沒一個孬種!

正說著,二排長帶來他的兵,犧牲了幾名弟兄,但建制完整。

宗濤的隊伍也全部會合了。現在全連只有四十多個兄弟。鬼子好象還有七八十人,仍倍數於我。

“連長,現在怎麼打?”

宗濤看到鬼子在一里開外的右山坡上紮營,觀其陣勢,這股鬼子已沒有去南京城的讜象。那麼他們肯定是養精蓄銳,專門對付自己的。

“部隊先休整吧。建制重新劃定。我是排長,排長變班長。二排長的弟兄分一半給三排長。”

三排長已是光桿司令,兩個傷兵全犧牲了。

二排長爽快應道:“一班長,你們班全歸三排長指揮,二班也去五個兄弟。”

三排長忙說:“我只要一班就可以。都是打鬼子的,在哪裡都一樣。”

宗濤點點頭。

“另外,挑十個沒掛彩的弟兄跟我走。”

二排長急問:“連長,幹什麼?”

宗濤不忍心他的弟兄暴屍山野,想趁夜色就地掩埋。

“把陣亡弟兄的屍體埋了吧。我還要去看看常連副。”

很多弟兄都要求同往。宗濤正色道:“鬼了可能會偷襲,我們也只是去去就來。一時找不到的弟兄,只有委屈了。”

戰局瞬息萬變,宗濤作了最壞的打算。

宗濤要三排長帶路,快速來到三排阻擊的陣地。

宗濤掏出手電筒,掃上常大貴,他身中數彈,臉上也沾了血,不過面色卻很安詳,眼睛半睜不合。宗濤伸手抹上常大貴的眼,難受地端詳著。常大貴和他搭檔最久,三年了,為人謹小慎微,不善辭令。而今一戰,便陰陽相隔。

宗濤揉了把眼睛,揮揮手:“把常連副掩埋了吧。沒有時間,我們還要休息,坑挖淺一點。”

還沒掩埋一半的陣亡兄弟,突然槍泡聲大作。宗濤急喊:“快回去!”

十多個弟兄飛快地回到掩蔽地。一排長和二排長早率弟兄們嚴陣以待。

宗濤湊上二排長:“怎麼回事?”

二排長搖搖頭:“鬼子突然一陣槍炮,打在我們原來現身的地方。““沒有還擊吧?“二排長微微一笑:“鬼子沒露頭,我們沒有還擊。現在子彈不多,能節省儘量節省。”

宗濤拍拍二排長的肩,對眾弟兄說:“鬼子在進行火力偵察。晚上難以捕捉目標,鬼子想誘我們開火,然後用炮轟。”

這點小伎倆,宗濤很容易識破。

宗濤猜對了。山口一夫見白天沒佔到便宜,吩咐擲彈小隊架好炮,他們先用火力搔擾,如果支那兵還擊,立即傾其炮彈,將支那兵炸得人仰馬翻。

山口一夫派出的小股鬼子胡亂地放了一通槍,卻不敢深入。他們知道支那兵的槍口都對準了他們,只要近前,必遭重創。

小部隊無功而返,山口一夫氣昏了頭。

聽到槍聲漸息,宗濤對三個排長說:“我們的老師夜戰比他們打得精采多了,這些小日本想玩這一手,正好用上老師的方法。”

三個排長都笑了。二排長興奮地說:“連長,下命令吧,我們去騷擾小鬼子。”

一排長和三排長都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