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野豬這事,這事歪打正著。

這幾年不需要上山弄野味,野豬的日子安逸,一隻母豬一年能生十幾個。一窩豬一年能搞出上百隻。野豬食量大,豬口眾多,冬天沒得吃,餓極了就跑下山看看有沒有莊稼。

山上沒莊稼,還有巡邏兵。

巡邏兵放倒幾個,驚得野豬不敢再下山。

一年過去,那些事忘了,野豬群又壯大了,只能再次下山。

杜春分聽他大概解釋一遍,不禁說:「所以那次冬天野豬下山是我想多了?」

邵耀宗笑著點頭:「師長說,這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政委說老天爺都看不下去,讓野豬下山示警。」

杜春分:「照你這麼說,野豬群再壯大,餓極了還得下山?」

「是呀。這個月四團執勤。師長打算過幾天派三團進去看看,真野豬遍地走,我們團進去控制一下。」

杜春分想笑:「還控制一下。你們打算控制幾頭?能不能給我們一頭?」

「你回頭跟我一起去。」

五分錢一碗也得要錢買。

部隊弄的野豬給杜春分賣,真追究起來就是部隊搞副業。

杜春分弄野豬給學生吃,誰也不能說什麼。因為食堂自負盈虧。

「啥時候去?」杜春分忙問。

邵耀宗看了看天氣,今天不太好,「下次雨過天晴吧。」說著把衣服撈出來。

杜春分把髒水倒掉繼續壓水。

倆人合力把衣服洗好就去吃飯。

邵耀宗剛拿窩頭,大門被撞開。

杜春分不禁轉向他,又忘了閂上?

邵耀宗小聲說:「我的錯,我的錯。」起身問:「什麼事?」

「師長命二團立即去操場集合。」

邵耀宗心中一凜,「出事了!」

杜春分又給他個窩頭。

邵耀宗想說,都什麼時候了。

隨即想想沒聽到槍聲,肯定不是這邊。估計哪裡又出現土匪,或者野豬衝破了部隊防線。不論哪種情況,都得走一段路,足夠他吃倆窩頭。

邵耀宗把倆窩頭嚥下去,人到訓練場。

軍械庫的人正在發槍枝彈藥。

邵耀宗小聲問一營長:「出什麼事了?」

「安東那邊徹底亂了。那些人真不想活了,居然敢砸『公、檢、法』。」

邵耀宗驚得險些把窩頭吐出來,「公安局也敢?」

一營長點頭:「瘋了什麼不敢。」

「我們是離得最近的部隊,所以上面派咱們過去?得幾天?」

一營長:「幫公安局收拾好應該就能回來。」

楊團長過來,「都別聊了,出發。」

邵耀宗想起他老丈人。

安東一個小縣城的人都敢搞公安局。

寧陽那邊還得了。

邵耀宗不禁朝師長看去。

郭師長沖他擺擺手「先辦正事。

三天後,公安局恢復正常工作,邵耀宗他們回來。

楊團長把經過報給師長。

這麼點事不至於驚動上面。

有句話叫,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郭師長和趙政委又整理一下,倆人一早前往寧陽。

先去軍區,實話實說聽起來就很嚴重了。

軍區意識到不能放任下去,當即前往寧陽市區。

郭師長和趙政委跟過去,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幾個部門全部癱瘓。

沒有沈雪那事,師長都不好開口。

有沈雪在前,師長就把公安局被砸推到特務身上。

軍區的人立即帶上重武器前往杜啟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