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一把淚的撲到她面前:“小姐,下次有危險一定要帶著奴婢。”

君溪笑眯眯道:“帶你擋刀子!”

珠兒兩眼淚汪汪:“奴婢也是會功夫的。”

君溪挑眉:“嗯?”

珠兒連忙舉手發誓:“奴婢不是有心欺滿,小姐您沒問奴婢呀?”

君溪再挑眉:“那,宋宜夜探府裡的事情?”

珠兒舉雙手發誓:“奴婢被人打暈了!”

君溪嫌棄,還能有用點嗎?

珠兒聳肩,然後忙狗腿道:“小姐,您吩咐奴婢的事情,奴婢已經做好了。只不過,蔡氏被抓一事是長安侯做的。”

君溪點頭,這事兒今晚宋宜已經告訴她了。

珠兒表情很奇怪:“長安侯讓人把徐如玉假孕失寵和吳嬤嬤卷財逃跑的笑意告訴了蔡氏。又把吳嬤嬤和蔡氏關在一起,她兩在牢中打了起來,吳嬤嬤被揪掉了一隻耳朵,蔡氏被咬爛了臉。”

君溪:“…………”

宋宜真損!

此是已經是三更天了,晚上太子被刺的訊息已經傳的人盡皆知。御林軍得了李括的命令,正在京中四處捉拿刺客。

最近幾日京中都會戒嚴鎖城,君溪覺得自己應該見一見沈勇留下來的後人。便讓珠兒通知他們,後天她會以查舊賬的名頭去鋪子上見他們。

珠兒得了命令,服侍她更衣洗漱。躺在床上,君溪總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是夜,因蔡氏白天和吳嬤嬤那血淋淋的一架,牢頭怕再生出什麼事端,就讓人把蔡氏關押到最裡面的一間牢房。

蔡氏臉被咬的面目全非,鼻子也歪在臉上。她躺在爛草堆裡,兩眼無神望著從天窗上投下的月光。

這時,牢房的門被開啟。牢頭帶著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進了牢房,蔡氏扭頭看了一眼,詫異道:“是你!”

來人點了點頭,取下斗篷露出整張臉來,赫然是徐鳴遠!

蔡氏冷笑:“老爺這是來救我?還是來殺人滅口?”

徐鳴遠眯著眼,幾天之間,蔡氏便從一個美貌婦人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著時有些讓人吃驚!

蔡氏見他盯著自己的臉,微側了側身子,用稍好的一邊臉對他,諷刺笑:“老爺,你若殺了我,你的罪行一樣會暴露出去。”

徐鳴遠啐道:“短見的婦人,老爺念著舊情來瞧你,你居然以為老爺想殺你。放印子錢又不是殺頭的罪,至於你拿往事來要挾老爺?”

蔡氏聞言,狐疑。

按照她對徐鳴遠的瞭解,如今他自身難保肯定不會搭救自己。更何況還在深夜喬裝來見她,她寧願相信徐鳴遠是怕她招供了當初和他聯手謀害沈氏一事。

見她不相信,徐鳴遠冷哼一聲,有些不悅:“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原配,咱們又有如玉這個女兒。老爺不會放任你們不管的,況且老爺還有事情需要你做。”

見徐鳴遠冷笑連連的模樣,蔡氏心裡一緊,她如今這幅模樣還能做甚?沒等她說話,徐銘遠嫌棄的甩了甩袖子,冷道:“你好生待著,三日後老爺就來接你。”

徐鳴遠離開後,蔡氏在心裡猜測。徐鳴遠官職本來就不大,又被皇上變相罷官。她放印子錢的事肯定是有人針對她,而徐鳴遠根本沒能力在三天之內搭救她。

徐鳴遠這樣做,肯定是有目的的。或者他背後有自己不知道的勢力,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當初在徐鳴遠的書房無意看到一張寫滿古怪文字的書信。

她心中暗驚,徐鳴遠救她出去只怕自己的處境也不見得有多好。她想到了徐如玉,如果她出去了,徐鳴遠勢必要把她們母女放置在一起。不行,不能讓如玉出事。

蔡氏下定了決心,當夜扯了褲腰帶在牢裡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