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名字,她就要叫蘇蔓,加個姓氏都不可以。

雖然這只是孩子小小的一個要求,姓什麼在現代西方社會並不是多重要的一件事,如了她的願也不是不可以。可她對親生父母還有些殘缺不全的記憶片段,小小年紀還這麼倔強固執,很多家庭考慮到這一點,感覺收養了這孩子之後,會遇到教育上的困難,他們不得不去考慮其他孩子了。

蘇蔓就這樣守著自己的姓名,就像守著珍寶一樣,直到蘇城將她從孤兒院裡接了回來。

蘇萊曼不知道這名字對蘇蔓的含義,所以輕描淡寫的話,徹底激怒了蘇蔓。

蘇萊曼半天沒有等到蘇蔓的答覆,終於捨得將目光從蘋果上挪開,投到蘇蔓的臉上。他吃驚地看到對方面露不愉之色,陰沉著臉,定定地看著茶几上的一個邊角發著呆。蘇萊曼很詫異她怎會這種表情,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說過的話,猜到也許是自己叫她改名,觸到了對方的底線。

他想了想,將打好皮的蘋果遞了過去:“先吃個蘋果?”

“我不改名可以嗎?”蘇蔓壓下心頭火,儘量放低姿態用自以為請求的口吻問道。“反正大家都叫我蘇,這樣聽起來就不像了吧。”

蘇萊曼本就不是要逼她改名的,不過是隨便聊兩句而已,怎麼話題就進行不下去了?

蘇丹的早餐是超乎想象的豐盛,蘇蔓坐在這裡並不是只能看不能碰的,因為蘇萊曼很有紳士風度地在飯菜端上來時就邀請她共進早餐了。

“紅茶還是咖啡?”他問道。

“咖啡。”蘇蔓來這裡這麼久了,還是頭一次有咖啡喝。雖然並不討厭這裡的紅茶,可還是咖啡更對胃口。美國人可以說就是用咖啡灌大的。

蘇萊曼的侍從磨好咖啡粉,將水和粉末都倒入一個長把的敞口銅壺中,然後放到了小火爐上烹煮。在等咖啡煮好前,兩人已經開始大快朵頤了。

“是因為你富可敵國,所以才能天天吃這麼美味的食物,還是土耳其人平時都吃這些?”蘇蔓想起了這個困擾她好幾天的問題。

“我有錢是真的,富可敵國倒不至於,我可擔不起這說法。”蘇萊曼吃了口沙拉,淡淡地回答著蘇蔓的問題。“我們每天吃的基本就是這樣吧,東西部地區飲食上略有差異。”

“哇!那可真是太幸福了,我在美國也就是吃些披薩、炸雞之類的東西,連你們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蘇蔓看到了奇怪的東西:“這盤沙拉里白色糊狀物是什麼?酸奶嗎?”

“是乳酪。”蘇萊曼笑道。

蘇蔓嚐了嚐,果然不是酸酸的,但和酸奶一樣有一股羊奶的味道。她說得沒錯,土耳其人實在很會吃,花樣也不少。如果芝加哥也有像唐人街一樣的土耳其街的話,她就能早一點享受到這些了。

“如果我回去美國了,上哪兒再去吃到這麼可口的食物啊!”蘇蔓感嘆著,用這句話試探著蘇萊曼。

“費城的南街上有一家土耳其餐館,老闆和廚師都是土耳其人,做菜的手法很地道。”

“你怎麼知道的?是你家開的?”比起試探的結果,蘇蔓似乎關注錯了方向。

“我在那兒上過幾年大學,那家餐館是我常去的地方。美國的飲食文化也有很獨到的地方,我也吃過不少美味。”蘇萊曼早上吃得不太多,擦了擦嘴,放下了刀叉。“你就不用試探我了,什麼時候賺夠了三百二十萬美元,什麼時候就放你走人。”

“雖然不知道匯率是多少,我有生之年也不可能憑藉這裡的工作賺夠這筆錢吧?”蘇蔓也放下刀叉,決定和對方好好聊聊。

“咖啡煮好了,先喝咖啡吧。”蘇萊曼示意侍從為兩人倒上咖啡。

蘇蔓又是一口血憋在胸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她發現蘇萊曼這人太厲害了,總是將話題掌握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