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跟一隻禿頂老鶴下棋,全然不思修仙之道,我想師傅是想在這個太真上人之前飛昇成仙吧,也算是為我北極劍門壯大氣勢,畢竟當今修真界人才凋零,通論真正得道成仙者,已經一千年沒有出過這樣的人才了!”

胡如飛一聽這話,微微沉思了一下,忽而呵呵張口說道:“師傅這老傢伙可真是有志氣!”

“砰”地一聲。

“哎,師哥,你怎麼又打我啊!”

“誰叫你亂說師傅是老傢伙的?”

“師傅他不老麼。鬍子都打結了,每天早上起來都要梳幾個時辰,據說鬍子老得都發硬了,若不是紅木梳的話,很容易這梳子的齒都會被師傅的鬍子拉斷!”

“……”

“還有,師傅的褲子……師哥,你等我說完啊,擠眼睛幹嘛?”

轟然一聲,胡如飛倒飛起來掛在了懸崖邊的一棵倒垂老松的樹枝上。

軒轅才那打結的鬍子只是一抖,冷冷說道:“孽障,真是孽障!別人要面壁才能思過,我看不弔你一個千百年你是不知道厲害!”

“師傅,俺錯了……”

這天晚上,胡如飛用一隻蝙蝠的姿態倒掛著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而夜半時分,在那北極劍門山頂樓閣之中的一處倚著山洞修築的暗房內,路月的哥哥,也是路月的師兄路雲一身白衣席地而坐,手中打出各類結印,口中更是念念有詞,面上更是頗有些凝重。

真元之境,重在化心,以天地匯聚,開通身孔竅,運周天神力……

這已經是他閉關的一個多月了。

這個暗房叫作天極洞,是歷來北極劍門有志弟子決定熬煉之時選擇的最佳地點,從道法上來說,一般是要順其自然,那種違背天性的熬煉是不被提倡的,然而對於某些有大志和恆心的人來說,短時間能提高自己的道力,顯然是個很大的**,況且在他們很多人的眼裡,只要道法到了一定的高度,便可以反哺自己往日速成之時所造成的缺漏之處,因而在這北極劍門中也偶有弟子於這天極洞中苦苦熬煉。

此刻在這暗房中的路雲便已經熬煉過了百日了。

天極洞口的那幅對聯實在是所有熬煉弟子的心聲:

此生只為道法故,敢把洞中石坐穿橫批是:極道成仙每一個進入天極洞中熬煉的弟子,不過千日是不準出這個天極洞的。

路月明白自己哥哥的志向,因而每日的傍晚,他都會遠遠在那天極洞的一棵古松之下,以長簫作音,引以為對哥哥的鼓勵,最喜歡的曲子自然就是那首《入定》:簫聲長,自滄桑,更兼晚林清唱,在這般枯坐洞中的夜晚,那若有若無的簫聲偶爾倒也能讓路雲抒懷一嘆,心中不覺暗道:弟弟就是弟弟!

想到這裡,路雲的意志就更加堅定了。

路月於樹邊吹奏簫聲約有半宿,方才收了長簫回到自己的廂房中休息,準備入廂房時候卻看見自己隔壁屋子的兩個師弟正在被子裡面摸索著什麼,路月清咳一聲,那被子裡的蠕動即刻停止了。

路月冷哼道:“你們兩個出來吧!”

張老和張實兩兄弟這才從被窩裡面爬出來,被子面封閉得緊,兩個人臉上都憋紅了。

路月冷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哥哥張老一摸腦袋,說道:“師哥,這,我不是要故意隱瞞你的!到時候你可千萬別告訴師傅啊!”

路月面露疑惑,說道:“莫非你們兩個做了什麼壞事?”

弟弟張實忙搖搖頭,說道:“壞事真沒做,呃,我們只是在看一本壞書!”

“壞書?”路月冷道:“莫非是什麼邪魔外道?”

那哥哥張老一見路月似乎也有興趣,忙說道:“不是,不是,正道是也!”旋即還將這書遞給路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