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為她做成衣裙,“這樣好了吧,給我瞧瞧又沒什麼大不了的。”順手又為自己做了一件長袍。

小青道:“你說我是你什麼?”

許仙撓撓頭考慮了一番,歪頭道:“好朋友?”然後連忙將快要飆的小青抱在懷裡,在她耳畔輕輕說了幾句,哄的她轉嗔為喜。直接將她抱起,大步向著木屋走去。

“道友請留步!”一個蒼老的聲音將許仙喚住。

許仙回頭見是一個鶴童顏發的老道士,他紅光滿面,頭上用一隻木簪挽住銀絲般的頭,一襲青色道服很是乾淨。一身靈力隱而不露,竟連許仙也有些看不破,竟然是個“神仙”。

“道長有何指教?”

老道士作了個揖,“指教不敢當,貧道法號孤松,不知道友尊姓大名,貧道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他靠得近了,就覺得眼前這個和氣年輕人身上傳來一股壓迫感,法力外露卻是極為強橫,讓他暗自驚心,不知天下間何時出了個這樣的人物,地仙竟能讓自己這個神仙感到壓迫。

許仙早就聽說海上散仙脾氣好,卻也沒料到好到這個程度,拱手道:“原來是孤松道友,在下許仙,不知是什麼事?”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磅礴的靈力,這倒不是他不知收斂,而是龍族秘法的追求就是如此,單憑一肉身駕馭天地靈力。再加上他近來又是吸納亢金龍的內丹,又是飲下了黃粱釀,便是再怎麼懂得控制的人,也絕對收斂不住自己的靈氣。

孤松道人暗自尋思,天下修行者雖多,但是能夠修成地仙的卻少,但凡成就地仙,都是成名人物,卻怎麼也想不起有許仙的來由。這個撇下不管,急急問出自己的疑惑,“方才兩位可是在渡劫,怎麼引來的雷劫如此之小?”他想來想去也只能認為是二人合修了什麼法門。

許仙道:“不是我們渡劫,是我妻子一人渡劫,我只是助她一臂之力而已。”

“誰……誰答應了。”小青漲紅了臉,大聲反駁,但心中的歡愉卻溢位眼眸化為飛揚的流光。

孤松道人道:“一人?那多了你又有何用,而且天雷擊身竟然能夠安然無恙,難道你有什麼法子能幫人渡劫。”

許仙見他思索一番就能得出真相,果也不是笨人,自己的絕招沒必要告訴一個陌生人,“不妨直說,在下確實有些門道,但卻不便告知他人,就此別過了。”

孤松道人連忙扯住許仙衣衫,“等等,貧道有一件事相求。”

許仙轉頭道:“何事?也是為了渡劫?”看這老道人平日也不是個沒有儀態的人,分明是極其要緊的事才能讓他如此失態,對修行者來說,大概再沒有比渡劫更重要的事了。

孤松道人道:“正是,不過不是在下,而是一位友人,將要渡劫,但是全無多少把握。我也暗自憂慮,如果許道友有此神技,何不結下一段善緣?”

許仙猶豫了一下,體內的劫雷未曾蓄滿,再尋個人積累些也不錯,但想了想還是擺手道:“不妥不妥,此術也並非是全無險惡,真人還是到別處去化這一段善緣吧!”一想到要抱著一個枯瘦地老道士渡劫,他就不寒而慄。

孤松道人也知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誰不知天劫兇險無比,無親無故誰會冒這個險,但事關緊要,也顧不得麵皮,“道友若肯冒險相助,貧道另有一些東西作為補償,必不教道友空手而回。”

二人一邊言語,一邊踏雲雨,轉眼間已回到了漁兒的木屋。

漁兒和薛碧早已等候多時,看到許仙懷裡安然無恙的小青都放下心來。

薛碧一見許仙身旁跟著的人,訝道:“孤松真人?”孤松道人身為神仙一流,在這海外散仙中已算是頂尖人物,此時跟在許仙身旁不住的說和,如何不讓她驚訝,這許仙到底何德何能?

孤松道人道:“原來是薛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