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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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是這城市的新生寵兒。
宋昂倚著欄杆,身子微俯,他又開始抽菸,深藍的煙身好像會自己發光,他每次都用火柴,紅黑相間的小紙盒,輕輕一劃就是焰紅的火,很快減淡成幽幽的藍。襯著宋昂的手指,這一切就變得近乎妖嬈。
宋昂十指過分好看,長而勻稱,這一生都不沾陽春水,矜貴而優雅。
“我們是不是見過?”她問。
宋昂看了她一眼,“重要麼?”
“重要,事出無因會讓我不安。”
“那是你自己想太多。”他把捻熄菸蒂“沒有刻意,都是巧合。”
之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他們靠在橋欄上看風景,程天籟也不覺得無聊,兩人之間遊走著一種奇妙感覺,說不清道不破,卻又實實在在存活著。
這一待就是兩個小時,宋昂接了一個電話後就說要走。並沒有問程天籟家在哪,在車站便讓她下車,連聲再見都沒講。
他的車消藏於萬千車流中,程天籟覺得宋昂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
程天籟依舊做著兩份工,但日子明顯比之前好過,那件事情領班竟沒有責罵她,相反態度和善起來。每次見到她都是笑臉相迎,就算有客源也不會讓程天籟出去招待,但薪水還是照領。她也聽到不少閒語。說她有後臺,連“尚林”的老闆都要敬畏七分。
程天籟心知肚明,她有很長時間沒見過宋昂了,一個月?好像更長。宋昂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她偶爾會從別人口中聽到他的點滴,幾乎已被神化。
好奇心往往引人去探險,探險是件很危險的事,失身賠命再平常不過。程天籟努力剋制自己時不時冒出來的好奇心,過去告訴她,吃過虧便要學乖一點,別再犯傻了。
每隔兩天她就會去看一次媽媽,見她不再提把人帶走的事,小念小姨的態度緩和許多。媽媽還是神志不清的狀態,整天事不關己的模樣,每日在院子裡曬太陽,閉著眼睛彷彿從沒睜開過。
程天籟有一次想給媽媽梳頭髮,牛角梳捻在手裡好久,才顫微著去碰她的頭髮,哪知她“騰”的一下坐起,眼睛睜著老大,惡狠狠地盯著程天籟,“走!你走走走!”
程天籟嚇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握著梳子怔怔發呆。待小念和小姨將母親安撫平靜,她又躺在搖椅上安然閉目,彷彿從未發生過什麼。
程天籟坐在地上半天沒動,直到小念叫她姐姐,她才抹乾淨滿眼眶的淚水。
小姨在一旁嘀咕,“哪有母女是這樣的,仇人一樣。”
程天籟真的心酸,她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從小到大媽媽就不喜歡自己,冷冷淡淡的感受不到半點溫情。
衣食住行,學習生活,這些都是爸爸幫她安頓妥當。程天籟好多次想問媽媽,但她冷漠的眼神教她不敢開口。怕一開口,媽媽會更不喜歡自己了。
她每次只待半天,吃完中飯便趕回去上班。“明月”的班都在凌晨兩點之後,那是睏意最濃的時候,站著都想打盹,她就狠狠掐自己的大腿消散睡意。
陸唯也有很久沒見了,自那次警察局出來,這個男孩總在躲她,不,不能說躲,是刻意拉開距離,程天籟每次想和他說話,他就藉口跑開。
他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懲罰程天籟。
程天籟從不覺後悔,她直覺很對,陸唯果然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小少爺,他們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最後忍不住打破僵局的還是陸唯。
今天她一來上班,陸唯就站在門口把人堵住,他喜歡穿圖案很Q的T恤,和他的年齡是極相襯的,二十出頭的男生,不應該有這麼頹敗的眼神。
“你就不想和我說一句話嗎?”陸唯咬牙切齒,“都一個月了,你從不主動找我說話!”
“我有